那真是大好事。
丧失了对比尔卡集市或曰斯德哥尔摩的控制权,意味着梅拉伦人丧失了一笔收入。比约恩自己是留里克承认的梅拉伦公爵,自己拥有的权势毋庸担心,就是丧失了对最大贸易港的控制权,兜里的财富可是少了太多,再犹豫留里克宣布对港口的绝对统治,是否意味着自己还要给国王纳税了
给国王缴纳贡品或曰纳税,本就是所有贵族极为担心的。
留里克再三强调斯德哥尔摩城将是免税之城,或者说仅仅对从属于罗斯王国的所有商人是免税的。
发展一座港口的经贸,在草创时期富裕免税的特权是有利于经济发展的。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把全瑞典的商人都吸引过来,鼓励他们建设商铺,至于收税之事放到几年后再进行嘛。正所谓要割羊毛,至少也要等羊羔子长大再动剪子。
比尔卡港长期被梅拉伦人把持,只有免税特权的就仅有罗斯商铺,情况必须改变,更名后的斯德哥尔摩港必须是一座有火力的商业城市。
接着“免税”概念开启的话题,留里克不再等待,就以此作为突破口,宣布自己的重大政令。
他环顾四周,又在长屋内的走廊当着众贵族面边踱步边宣讲“诸位,你们都是瑞典贵族,你们都关注是否向我缴纳贡品,缴纳多少贡品。本王是仁慈之王,我宣布,你们所有人在十年之内不必向我缴纳任何的贡品记住十年之内,你们的完全免税的等到十年之后,是否向你们收取贡品,全看我的意愿。我向奥丁发誓,十年之内不会收你们哪怕一枚铜币、一粒燕麦的贡品。”
此言一出,竟有十多位极端寒酸小部族的公爵勃然大喜地站起来,接着高高举起双手兴奋地噗通跪下,捂着心脏直呼“大王真是英明您的统治永世长存。”类似的赞誉层出不穷,更多的贵族也加入跪拜之中。
事情弄的一脸懵的比约恩很无语,见得连一把白胡须的昂克拉斯的昂格里夫都高高兴兴跪了,自己也就跟着单膝跪地行礼吧。
整个场面留里克想哈哈大笑,果然是谈钱伤感情,只要不谈钱都是好兄弟。
其实有一个人憋了一肚子话,甚至是非常重大的事宜将要陈述,乃至向留里克发出明确的危机警告。
此人正是耶尔马伦部族的实际统治者的朗斯托尔,他根本想不到留里克大王能敲打着胸膛对奥丁发誓,所谓十年之内不要众贵族的贡品。留里克是否真的如此落实誓言他谨慎地持有观望态度,不过见证了新王登基搞出的巨大排场,他愿意相信留里克的承诺。
朗斯托尔作为一个聪明人,觉得留里克是个大好人,但不是纯粹的好人。过去的两任国王奥列金和卡尔,可以说他俩因穷兵黩武才要求臣服的众部族缴纳贡品。比约恩这个逊位王的称王不合法,众部族不敢明着反对,所以就终止纳贡,乃至不去比尔卡做生意,直接拐到海洋里的罗斯人的墓碑岛贸易。
他也觉得留里克不收税,很大程度是觉得罗斯在瑞典这边捞不到大油水,退一步宣布免税岂不是能捞到很好的名号。
其他的贵族们思想更单纯,听到十年免税就是高高兴兴的。
朗斯托尔的确是聪明人,他猜到了留里克的一部分想法。实质呢瑞典地区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贸易壁垒,是对罗斯单向透明的,经济主体在东波罗的海以及更东方的王国的罗斯公国部分,有着极强的经济实力,比起收税的利益,靠着每年贸易顺差,罗斯即可源源不断从瑞典梅拉伦湖地区吸血,毕竟这种暗中吸血已经快十年了。收不收税的经济意义并不多,政治意义最大。
但若真的执行严格的税收制度,也意味着罗斯对瑞典地区的直接统治,这个治理成本对于当前的王国就太高了。目前性价比最好的自然是经济控制,众贵族只要宣布自己忠诚于国王,愿意年年来做生意,并许可国王的军队在自己领地自由同行,这就够了。
本来,梅拉伦部族的众多大家族,都是要从比尔卡集市的税收利润里分一杯羹,比约恩家族逊位之前拿最多的一份儿。更名后的斯德哥尔摩港完全免税也有好处,这样比约恩本人甚至不需要再养着港区的护卫部队,他的家族只需把精力用在做生意就好了。
过去比尔卡集市的税收的部分资金用在维持港区稳定,用来雇佣巡逻队了。即便是改了名字,斯德哥尔摩的巡逻队制度还是要保留了,甚至于城市的负责人或曰总督必须保留。
众贵族极为拥护免税政策,一个个掏心窝子地指出自己在这个秋季就会把新收获的粮食拉到斯德哥尔摩来贸易。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任命举措也就顺理成章了。
留里克郑重地任命,斯诺列瓦古尔德松,也就是绰号白狐的罗斯商人,这个胖子本就是诸多贵族的老熟人。此人接替其父亲古尔德,继承古尔德岛又奉命扎根在梅拉伦湖做生意,此事贵族们早就清楚。
白狐是个实实在在的守成之人,他不可能像弟弟蓝狐那般敢于冲到阿尔卑斯山再在多瑙河漂流一阵子,乃至蜕变成一名善于战斗的商人。
如果不是面容有着与其父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