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鬃毛染血,士兵被戳穿。呈现较为密集阵列排布的骑兵活脱脱是一群好靶子,他们简直是被动挨打。
第一轮齐射下来丹麦人的骑兵部队即蒙受伤亡,但比起伤亡更严的是造成的混乱。
战马吐着血瘫倒,接着垂死挣扎。或是没有受伤的骑兵,也被瘫倒的战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那些受了致命伤的骑兵正在疯狂流血,生命即将逝去。
一开始骑兵队才刚发生混乱,自罗斯军的“标枪阵”后又是一轮箭雨打击。
看看罗斯军又在做什么好事
耶夫洛坐镇古尔多特号,整条船几乎都是他的芬兰战士。这群矮个子士兵皆持长弓,在他的号令下以高强度的节奏感施行集群抛射,使得整条船是全军中最为耀眼的火力输出单位。
仅此一击,一轮输出就是一百余支箭矢的高仰角抛射,那尖锥型的淬火钢制箭簇极具破甲性能。战士们瞄准耶夫洛手指的方向施行抛射,他们绝非乱射一通靠着所谓的“弹幕密度”实现高效杀敌。
因为耶夫洛已经注意到了,丹麦人暴露踪影的骑兵是少数,大部分骑兵掩藏在曲折的巷道中。
密集箭矢以强劲势能砸下来,坚硬的牛皮甲与普通木板无异。
骑兵被大量射中,箭簇扎入肉体便陷得极深。不同于其他的箭簇宽刃倒钩型射击,这些破甲箭讲究的就是穿深。修长的箭簇扎入丹麦骑兵战士的伤身,将铁皮盔砸穿并直接砸穿脑壳引起士兵立刻毙命,亦或是砸穿胸膛在肺脏凿洞引起极为痛苦的血气胸,乃至直接戳穿心脏。被直接射杀还算是好的,被砸穿了肺,士兵会活活窒息而亡。
何止是长弓兵的战术支援当扭力弹弓二度装填后,发射的就是可以与空气摩擦而自旋的锥形铸铁弹。半磅重的弹丸亦是从天而降,它的动能更大,留里克从不求它高效砸穿敌人的身体,多次实战证明,远距离抛射此物总是能砸得敌人骨骼碎裂,这就够了。
再看那些亟待登陆的划桨船只,阿里克和拉格纳就定在近岸处。
“向他们射箭不管你们怎样做,最快速度射击”阿里克如此命令,他的部下也纷纷照办。
罗斯人就是这样的战斗模式,在拉格纳看来这种刀剑不沾血就杀敌的手段并非光荣,确实是高效杀戮的手段。他的战士也被特别分发了十字弓,以及大量短木弓。好的弓手固然要长时间训练,而今敌人像是木头标靶一般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士兵搭弓拉满即发射就足够了。
此刻,对于观战的丹麦王霍里克,一切尽是一场军事灾难
这个矮胖子骑着马显得他颇为高大,他始终没有站在骑兵的第一线,现在也极为庆幸自己的举动何其的英明。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士兵”
“你们不要乱稳定阵脚,举起盾”
“你们不要乱跑,保持阵线”
他竭力地呐喊,然而此刻的混乱已经不是他一个男人靠着吼声就能震慑住的。
一些骑兵还试图举起圆盾挡着自己的驱赶,然被势能凶悍的弹丸爆裂一砸,整个盾崩解,士兵在痛苦中赫然看到自己胳膊诡异的扭曲。那强烈的震颤最好的也是震得士兵左臂失去知觉,倒霉者左臂直接粉碎性骨折。
何必追求一击必杀现在的局面制造敌军的大混乱,对罗斯军队最为有利。
骑兵军团开始崩解,士兵纷纷拽进缰绳要往后方撤。局促的巷道给了撤退者巨大的障碍,他们发生了拥堵,偏偏这时候罗斯人仍在发射他们可恨的箭矢。
骑兵的损失霍里克看在眼里,他的心在滴血。这辈子打仗到现在从没有见识过如此窝囊的战况,他终于想到了暂且规避。
靠近海岸的骑兵部队明显发生重大混乱,后方的步兵还不明就里。然而随着罗斯军队抛射箭矢弹丸的深入,步兵也开始蒙受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损失。
“我们必须撤离海滩。王现在不撤,就是让兄弟持续去死”有一名将领规劝霍里克暂避锋芒。
暂且霍里克仍拿不定主意,无奈罗斯人射箭起来像是没玩没了似的,这才想到吹响全军后撤的号角。
丹麦军队的号角声震耳欲聋,俨然压过了罗斯军的呐喊。
留里克眯着眼注意到战场的变化,他不禁喃喃“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傻瓜,现在终于想到退兵了”
丹麦军队的后撤显而易见,斯维特兰娜清脆地吼问“现在怎么办他们跑远了,我们的箭就打不到。”
“无妨”留里克急忙扭过头,对着甲板上忙碌的所有人“继续发射就算敌人撤出射程也要继续发射1我们必须给登陆部队制造一个安全的登陆场。”
也许丹麦王霍里克不是傻瓜,但他指挥军队的模样就是一个大傻瓜。阿里克已经拎着剑盾踏上了丹麦的领地,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拉格纳兄弟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人物打得部族凋零,莫非仅仅是罗斯军太强了
一条条划桨小船直接冲滩,端着十字弓的战士仍在伺机瞄准。
那些划桨士兵扔掉桨,左臂挂盾,右手持钢剑。他们组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