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售价也高不起来。
只要将它们加工成钢,价格即可暴增
大量的生铁锭是北方大铁厂无法消化掉的,除非当地可以有更多的劳动者,偏偏大量的人员奔向南方,劳动力匮乏与更多的产出形成了鲜明矛盾。那么将生铁锭运到南方的新的大铁厂进行精加工就变得非常必要。
罗斯堡故土的造船厂全力生产轻快的标准型货船,趁着温暖期疯狂向新罗斯堡输送生铁锭。
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北方的两座大铁厂就全力冶炼铁矿石,所谓负责炼钢的劳动力主要用于挖掘矿石上。等到大海封冻,北方大铁厂改变策略,兼顾挖矿、炼铁水和炼钢的工作。
公国现有三座大铁厂,法理上它们是公国的资产,亦是作为君主的留里克本人的资产。毕竟是他自己花钱建造的厂房,一批工人亦是他出手进行培养,由于公国内部的铁匠联盟签署了契约。全公国的打铁世家与王公家族是完全的同盟,那么各地的大铁厂负责人必须无条件听从王公的产能凋零。
故而北方两大铁厂的劳动力通过劳动报酬养家生活,他们的消费也带动了两个定居点其他民众的生活。
在公国迁都后的“后移民时代”,罗斯堡和艾隆堡找到了自己的关键新定位大铁厂。
罗斯堡复杂一些,它还是北方皮革贸易中心和北方造船厂之所在。艾隆堡也有自己的特色,它守着两条北方河流,是公国的鲱鱼捕捞中心,亦是北方猎人与在籍养鹿人的活动中心,乃至是与纳尔维克港陆路商路的北方最大驿站。
来自北方的生铁锭形状五花八门,它们堆积成山无所谓地放在户外,以至于表层铁定大面积生锈成了红色之物。
生锈完全不碍事,这些碳含量过了头的铁被壮汉砸成碎块,就在炉子里接受翻炒。
公国全面使用炒钢法将铁锭炼成低碳钢,基于工匠的直观感受,尽量将半成品的碳含量降到一个区间里,之后继续加工。
以为年轻而有颇为强壮的男孩成为新罗斯堡大铁厂的厂长。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恶熊害了双亲的可怜的卡姆涅。
那些苦楚之事早已是往昔,而今这小子不仅事业有成还讨得了媳妇,乃至刚刚做了父亲。
新罗斯堡大铁厂到处都是年轻男孩的踪迹,他们就是留里克培养出的第一批小铁匠,其身份普遍是斯拉夫族裔,且大部分来自于诺夫哥罗德,忠诚性毋庸置疑。
已经成长为壮汉、面貌打扮酷似维京人的卡姆涅最是高兴王公的亲自参观,这番又亲自作为导游,向王公在介绍一番大铁厂当前的产能问题。
虽是大铁厂,这里的炉子不过二十座。炉子自然可以扩建,只是基于目前的铁锭供应量,二十座全年工作的火炉完全可以吃掉它们。
虽然站在普通民众以及职业铁匠的视角,如今公国每年是生产的生铁就是可以称之为巨大但精确计算下来连五吨都没有。
就这也配自称产能巨大按照人均铁产量,罗斯公国的数据的确逼近了西汉时期的人均峰值,当然罗斯人连冶炼工艺也是仿造西汉的那一套,或许这就是该工艺能达到的极限。
放在这比烂的欧洲世界,罗斯公国以名义上的十万人口年产五吨铁已经比肩整个庞大又内斗的法兰克王国。至少罗斯公国根本无力消耗掉这么多的铁产量,对外销售铁器是赚钱的重大途径,故而丹麦王摧毁当地的罗斯商铺,等于说使用刀子戳中了罗斯人的动脉。
现实的说,倘若不是罗斯人守着北欧最好的铁矿石矿脉,以及矿石里极高的含铁量,乃至高炉科技,根本做不到这些。
大量的铁是以生铁浇铸的工具存在于市,就比如大量浇铸的笨重的铁锅铁盆用于生活,这还包括王公家族以及富商家中的铁质炒锅和煎锅。
只有一部分生铁会精加工成钢,但后者的产量只占全部产能的20。
实在因为即便是用炒钢法炼钢,并不能改变炼钢这件工作费时费力的现实。
罗斯人造钢材几乎就是运用于武器,如锻剑、锻矛、锻钢制破甲箭、锻钢斧、锻十字弓臂。
乃至一些特种工具,如特种马车的减振簧片、曲辕犁,乃至是木工车床的弹力簧片。
所有大铁厂的炼钢车间专职做这些工作,而新罗斯堡的大铁厂目前仅承担铁锭加工为钢的工作。
厂房区常年保持着叮叮咚咚的声响,甚至连夜里也有工匠在敲打。
年轻的工匠深受皇恩浩荡,他们都是平凡贫穷的农家子弟,原则上他们现在的身份是王公私人的打铁奴,过得却是以往不敢想的好日子。兄弟们平日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长久的锻打工作,各个都练得胳膊比腿粗浑身腱子肉。就是因为多干活有奖金,这驱使着他们尽量挤出时间锻造钢制武器。
这一次王公又来了。
卡姆涅留起了络腮胡子,身着粗布且宽松的上衣,撸起袖子毫不畏惧户外的寒冷。
的确,整个打铁的厂房即便开窗通风,二十座炉子排成矩阵集合成巨大的人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