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诺曼人。
伯爵带着领地出身的战士们都在北方征战,奈何后方又被诺曼人蹂躏。
不莱梅城在和平时期以当前的标准可谓西欧的中型城市,而今,这座城愣是挤进了一万人,妥妥成为九世纪标准的大城市十里八项的村庄的民众跑了个干干净净,他们赶着马车、牛车,载着新收获的麦子紧急避难。
伯爵大人不在城市,下级贵族,尤其是那位曾逮捕过蓝狐的巡逻队长,摇身一变成了城防司令。
不莱梅圣彼得教堂的代理主教突击举行弥撒,又对积极动员教士们的力量,为城市的守卫着们做集体的祝福。掺了玫瑰精油的“圣水”,以象征高贵的柏枝蘸着精准泼洒每一个战士,哪怕是突击武装起来只持有削尖木棍、打着赤足的农夫战士,也授以祝福。
就是因为在上半年吃了大亏,如今到了八月份,躲进不莱梅的民众在被吓破胆的同时,心中的愤怒终于被唤醒。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些农夫已经觉醒,他们被圣水祝福后,旋即有了必须用生命守护的东西信仰。
保卫不莱梅成为一种伟业,甚至是末日审判时可以拿得出手的功绩。
现实的说,他们的家眷和财物都撤到了城中,诺曼人的凶残手段过于骇人,他们必须为家人与财富坚守住城市。
不莱梅是滨河城市,如今河上的浮桥完全被拆除,城市所有的大门被封闭。厚实的木门后方堆积了很多杂物,这番操作使得整个不莱梅成为巨大的龟壳。
城市已经人满为患,教堂里住了不少难民,城市的广场也成了巨大难民营。
大家都被困在城中,坚信城外是危险的不敢出入,如今这状况也不可能出去。农民被限制住,他们很高兴现在的安全,而被迫滞留的商人们只想早点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因为城内偷盗事件层出不穷,商人们的财物反倒被城中民众掠夺,不论是诺曼人打劫还是不莱梅人打劫,终归都是损失。
某种意义上不莱梅民众是在故步自封,他们甚至没有安排斥候埋伏在城外以便遇到情况好向城内通风报信。城市的木城墙上有着较为狭窄的走廊,一批士兵长时间驻扎,城墙之下的环形道路驻扎有更多战士。
简陋的塔楼始终有弓手执勤,只是集合整个不莱梅守军,名义上的守卫者也就一千余人,其中善战者也就是城市巡逻队的那上上下下一百多人罢了,剩下的人或许不少有着一腔热血,终究依旧是一群乌合之众。
因为不莱梅伯爵已经将过去讨伐森林匪盗的军队全部拉到了北方,城市实质上的陷入巨大的空虚。
拉格纳的族人战士若在野外与这群不莱梅守卫者决战,胜利必然属于拉格纳。
高大的木头墙就令拉格纳大开眼界,接着陷入到极为恶心的束手无策中。他不懂攻城技术,如今与罗斯构成联军,就幻想着罗斯军能轻易攻克城墙。
那么说罗斯军的行动就会十拿九稳
舰队匀速而慢速地航行,就在旗舰鲑鱼酋长号上,建造攻城冲车的的主要材料已经运到甲板。两辆大体积手对车开始组装好车辕,等舰队靠岸后便是就地伐木,树干躺在手推车上后,那尊坚硬的青铜冲头安装即可。
他们一个上午都在筹备,不仅仅是预制冲车的零件,也罢箱子里贮藏的大量麻绳搬到甲板后开箱整理。一批长梯子也要突击在岸上捆扎,至于构成长梯子的关键性木杆早已准备好,它们就挂靠在空载的武装货船左右侧舷。
联军大清早出发,实质到了中午时分就已经看到不莱梅的城市围墙。
“那个就是目标”蓝狐带着强烈的兴奋伸手直指。
“好啊我就按照你说的的那个登陆点抛锚,但愿你的情报十分准确。”
“准确是必然的,我离开这里也没有多久。”蓝狐嚷嚷一阵子,目光如炬地直接找到有幸站在罗斯大战舰上与罗斯军共行的拉格纳。
“丹麦人,是你们表演的时候了。你们可以尽情杀戮,只是千万不能纵火。”
“为何”拉格纳诧异地问。
“就怕你们把麦子也烧掉。”
“无妨,在掠到财物之前我不会自行破坏。我只是希望,你亲身考察的事情都是正确的,我不希望我的人死在进攻之路上。”
罗斯军与拉格纳军互相做了保证,舰队仍在航行,拉格纳就顺着大船抛下的绳梯进入长船中。
站在梅拉伦人的立场上,一支在河面漂行的舰队突然出现,被紧张情绪这么得精神过敏的守军突然惊醒。一时间城墙上尽是男人的怒吼尖叫,他们用各种方式制造噪音。直到教堂的钟楼钟声大作,整个城市都意识到诺曼人的军队又来了,且来者不善
巡逻队长如今就是城防司令,他急匆匆登上木墙,扶着木栏杆仔细一瞧,旋即使劲跺脚破口大骂一番。
接着,他故作冷静命令手下“让所有持弓者上楼上民众把瓦罐、木块还有石头,纷纷放到城墙下,快去”
毕竟这是公元九世纪,所谓典型的欧洲中世纪城防工程还不存在。城防司令手头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