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那个“军团堡”,甚至军队的民族成分也没有本质的变化,只是军队的各级指挥官都成了法兰克贵族。
有时候,路德维希活得就像是军团的大团长,他倒是很喜欢这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最看不起喜好耍阴谋诡计的哥哥洛泰尔。
他与另一个兄弟丕平合谋,将被囚禁的父亲释放,连带着幼弟查理也释放了。
虔诚的路易仍是法兰克国王,经历了这一遭,老国王心力憔悴,虽是国王已无力治理朝政。三大王子都在积极拉拢贵族、都在招兵买马,为了未来的一战厉兵秣马。
曾经奉行拳头政策的路德维希不得不改变策略。
天冷了,这位年仅三十岁的王国顶级贵族无心打猎,他忙着与妻子继续创造领地的接班人,其他时间则是盯着自己的骑兵军团的训练。
骑兵长官、一位尚未得到封地的伯爵亲自向王子汇报重大事件。
路德维希并没有太过于吃惊,他先是登上城堡的石塔楼向着教堂瞄上几眼,站在高地让寒风冷静自己的脑子,这才下达命令“让诺曼人哈拉尔、圣徒埃斯基尔、汉堡伯爵前来见我。只有这三人来见我。”
除了自己的亲信军队,路德维希对许多贵族是抱有戒心的。各地领主会为了利益突然倒戈,毕竟老国王看那面相都是时日无多,三大王子都有法兰克国王的继承权,至于谁能继承,搞不好又是王国可怕传统那一套杀死所有亲戚者为王。
传令兵抵达教堂门口,将写在绢帛上的王子口谕转交给执门的小教士。
信件传到等待了一整天的人们。
埃斯基尔看明信件倍感快慰,汉堡伯爵也愉地指出自己很珍惜这次面见王子的机会。
蓝狐自然也觉得可以得到面见顶级贵族的机会,然埃斯基尔为其泼了一头冷水。
“为什么为何我不能觐见我还要和他签订盟约”
“约瑟夫,不要有非分之想,你只是小教士。你就安心待在修道院,切记,不要外出。这里是军团城市,不是什么贸易集市”埃斯基尔的话语带着警告,蓝狐无可奈何,考虑到形势也只能作罢。
就在自己的城堡里,路德维希坐在熊皮铺垫的石座,他一身战袍坐在高处,俯瞰觐见的三人。
埃斯基尔亲自带着木箱,里面自然是此行必送的信件,还有那把剑。
另外两人面见自己的君主,他们先行战士礼再平身。
“居然是你,圣徒埃斯基尔。你在北方取得的功业如何我听闻出现了一些状况。不用担心,我派虔诚的霍里克克拉尔去解决那些愚昧的人,很快丹麦全境皈依。”
似乎王子对局势把控极有自信,一切尽在他的千里外的遥控指挥
埃斯基尔先是几声客套,罢了直言一个事实“殿下,您信任的霍里克,已经背叛了信仰,有信了异族的野蛮神。”
“你在开玩笑”王子瞬间变了脸色。
“殿下,您以为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我被您信任的霍里克驱赶,教士们颠沛流离,甚至遭遇死亡威胁。我在海泽比经营的教堂已经完了,丹麦的信徒死的死逃的逃。”
这真是巨大打击,王子曾满怀信心地把忠诚的霍里克放回去,本想着是一石多鸟之际,难道真是如此
埃斯基尔打开木箱,将霍里克的亲笔信奉上。
这下王子根本坐不住了,他急匆匆跑下王座,夺过那份羊皮纸,仔细阅读上面的“自由宣言”。
信件上有特别的极好,一只非常抽象的鸟纹,实为一只渡鸦,此必然是霍里克手笔,那家伙就是靠此标注对信件进行防伪。
王子越看越气,他有一个瞬间觉得这很荒唐,可再看远在北方边境的汉堡伯爵都亲自来了,只能说霍里克那个家伙于书信描述的野心确有其实。
王子扔下信,狠狠跺上几脚“反啦反啦该死的霍里克,我给予你信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主你必须下地狱。不我要砍死你”
路德维希的暴怒埃斯基尔虽有预料,却想不到王子竟是拔剑对着家具乱砍一番以示发泄。
王子吼了一阵子,给木桌木椅留下不少痕迹,又将三个花瓶砸得稀碎,甚至连他的剑也弯折里。
“该死的霍里克,居然敢自称王,敢脱离我的管理。我还是公爵,他敢自称王,你们”王子看着众人,尤其瞪着汉堡伯爵“罗伯特,你说”
“是殿下关于这件事,我估计丹麦人会采取行动,他们会向我国进攻。您知道的,霍里克一伙儿本身就是海盗,丹麦人全都是海盗。”伯爵本打算嘟囔几句“让霍里克回去是愚蠢决定”,现在是场合肯定不适合这么直白描述。反正王子必须是无比英明,那个霍里克就是白眼狼。
伯爵急忙转移话题“我可以佐证圣徒埃斯基尔的描述,我的领地有很多逃回来的农民、商人和手工艺者,他们都说看到了霍里克的人随便杀人,甚至是用活人的血祭祀他们的奥丁。”
“真是荒唐”
王子气得牙根痒痒。他如何这般暴怒明明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