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花瓣已经干燥化的火绒花。
经历一场大战,鲁莽的战士恋战导致遗失多条船,又有多人死亡,汉堡伯爵这番是说什么都不愿再走。
本来队伍到了夜里就要找寻多瑙河畔的浅滩登陆扎营过夜,疲惫的战士们不得不和哈拉尔克拉克的诺曼佣兵聚在一起。
随着接触的深入,伯爵的戒备快速消失。
且看那些持特殊圆盾的士兵,他们的盾上有黑色十字的纹章,每人脖子上也挂着金属或是木头的十字架吊坠。
这支军队其实就是圣埃斯基尔过去十多年的成果之一,他们是第一批改信的诺曼人战士,他们的存在证明了教士用一张嘴就能感化很多野蛮人。
哈拉尔克拉克并不见外,当篝火燃起,这老家伙就凑到汉堡伯爵身边,等待吊起的陶翁里面的麦子煮熟,趁机就来打听些事。
两支军队都是效忠于路德维希王子,彼此都想打听些新消息。
哈拉尔克拉克把剑深深插进松软泥地,带着怨气诉说自己倒霉的过去。他哀叹自己丧失了丹麦的王权,又被侄子霍里克背叛,现在只能投奔法兰克大贵族做佣兵。
“我因为皈依而被那些人驱逐,我为路德维希打仗,已经过去九年了,仍没有得到封地。我已经老去,也许就要死在这里”
哈拉尔克拉克尽说着一位老战士的悲哀,他是真正的丧家之犬,且看他的亲信战士们也并不年轻。
不过这些战士都是十年以来砍出来的老战士,技艺不精的人已经死了,活到现在的家伙即便力量衰减了,杀人的手艺个个精湛。
汉堡伯爵即敬畏又蔑视,一个落魄的贵族如何得到尊敬倒是此人是被罢黜的前丹麦王,他存活的事实就可利用。
伯爵故意问“你为王子付出这么多竟没有得到封赏,这合适吗你可以去讨要。”
“王子并未奖励。”
“也许”
“你想说什么。”
“要不,你试着去北境。汉堡正是用人之际。”
“你在拉拢我”哈拉尔克拉克确是稍稍犹豫,想了想还是摇起脑袋“你忘了我,我还记得你,罗伯特。你不过是伯爵,而我至少也得是伯爵的封号。我无法做你的附庸。”
“但我需要你,尤其是你的这支军队。”
此言一出,哈拉尔立刻听出了大问题。他态度一变,突然问到“你在提防谁”
“我这个一会儿再说。先告诉我,袭击者到底是谁。”
“也好。”哈拉尔遗憾地叹口气,“是洛泰尔的人。”
“洛泰尔王子”伯爵也警惕起来,敬告道“此事可不能妄言。”
“绝非妄言。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带着大军帮助你们”
“为何”
“我们奉路德维希之命歼灭这支伪装成匪徒的军队。事情已经持续一年了,一群特殊的匪徒在阿勒曼尼作乱。他们截杀商人,偷袭村庄,甚至还对教士动手。”
“啊他们疯了吗他们胆敢杀死主的仆人。”
“他们早已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哈拉尔恶狠狠断言道。
“难道还是洛泰尔下的命令”伯爵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搜从尸体上搜到了洛泰尔封臣的鸢尾花。”
“卡佩他们在海边,卡佩也是伯爵,为何有卡佩的人在这里劫掠。”
“必然是洛泰尔的命令但他们不只是卡佩的人,也许是多个贵族的扈从。没有谁愿意自己做这种肮脏勾当,如果各贵族都出了人手,那么谁也别说谁。现在老国王已经被释放了”
本就听得心惊肉跳的汉堡伯爵和埃斯基尔听得“老国王被释放”一言,顿时浑身毛发战栗。
国王路易已经获释,然国都亚琛的大权早就被洛泰尔拿下。洛泰尔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得到整个王国大权,王国的贵族们也已大分裂,各自支持自己愿意追随的王子。
两年前,洛泰尔与路德维希就在无主的阿勒曼尼地区大打出手。而今法兰克福侯爵完全导向路德维希,引得洛泰尔王子不择手段起来。
哈拉尔简述了这些事,直言“王子之争与我无关。为了钱,我要杀光在阿勒曼尼活动的洛泰尔军队。我没有领地只能靠佣金过日子,我的兄弟们还全指望我。至于你们尤其是你,圣徒埃斯基尔。”
可怜的埃斯基尔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如果杀死你,就是他们的胜利。北方圣徒埃斯基尔被杀死在法兰克福附近,他们就可以说路德维希是凶手,法兰克福侯爵是直接的刺客。”
埃斯基尔大吃一惊,又罕见地愤怒“我是主的仆人,怎么成为贵族争权的工具我要到兰斯控诉不我现在就要翻越阿尔卑斯山,我去罗马向教宗控诉,罢免洛泰尔的教籍。”
“但是你没有证据。”哈拉尔遗憾道。
此刻汉堡伯爵猛然回过神“可你一样没有证据指责洛泰尔。”
“是的,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展示出来。他们为了权力简直背叛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