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雪以必然的姿态袭击罗斯堡,全新的北极寒流灌入波罗的海,它横扫整个北欧,最后在阿尔卑斯山和停下脚步
风雪持续了一周时间,依靠着足够的物资准备,罗斯堡方面平安地经历过这场雪灾,不过待天气晴朗,所有人必须带着工具自扫门前雪。
那些被俘的塔瓦斯提亚女人,在留里克介入后,她们的生活立刻得到改善。
首先她们清一色换上一批简陋的皮与布混搭的衣服,伙食待遇奇迹般达到平均每人每天两磅煮麦子。
这实在是惊人的伙食量,饥饿的她们大快朵颐,身体素质也快速提升,甚至有人开始堆积脂肪。
极寒的时代,身上的赘肉真是保命的宝贝,她们体质恢复后就撞上寒流。好在,寒流肆虐期再无死亡。
又是可恶的暴风雪
留里克待在自己的宫殿里,过起的日子与普通人确实有所不同。他被莺莺燕燕缠绕,又尽享家庭温暖。
如果让约翰英瓦尔这个少年继续教妻妾们拉丁语,留里克没有忌讳也是不可能。现在麦西亚的王女玛丽来了,这女人轻而易举做起了拉丁语老师。
她无需刻意教授,只要日常生活刻意多说拉丁语,其他人的语言自会精进。
留里克最希望她们能培养出姐妹情,哪怕她们的娘家各异也差别巨大。一个餐桌吃饭是增进情意的手段,合宿又是一个手段。
不过他还是那套帝王翻牌子的套路面对自己的女人们。
今天,轮到了诺伦。
油灯柔光下,少女随意地坐在床边。因为壁炉以及厚实的木头与苔藓土夹层,整座宫殿都是温暖的,而户外的气温已经暴跌到30c。
她穿着简单的布衣,持续多日被憋在宫殿躲避极寒,那恬静脸庞多了浓重的忧虑。
留里克来了,他赤着膀子,身上散发花香。
他刚刚擦洗了身子,还顺便热水泡脚,舒爽一番本该就寝,但他真的没有困意。
“你终于来了。其他人都入睡,我就不唱歌了。”她随口说。
“唱歌取悦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罢,留里克也坐在床边“你把你的房间打扫得很清洁,比你故乡的闺房更干净。正巧,有些事我是时候跟你说说。”
“是关于我生父册封我做老家的伯爵”
“哦你都听说了也是,这个大消息你应该能听说到。”
“是。可我不太懂。我是一个女人,很多人去了不列颠建设新家园,是要我做旧峡湾的首领吗一个女人做首领,我从没想过这种事。”
“是这样,具体是你我的孩子永远继承爵位。”
“是这样啊。”诺伦清清嗤笑,接着就躺下身子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那就开始吧。”
留里克吃了一惊。
“你就这么急切你还那么小”
诺伦颤动的双眼直勾勾地凝视,嗤笑道“可笑,你觉得自己也算年长那月神已经给我启示了母亲指尼雅早就说我可以去做母亲。既然我生父是这样的爵位安排,我也不能辜负他,还有不愿离开的故乡族人。”
这份婚姻本身是一场政治婚姻,留里克很吃惊诺伦如此言语,她的话远超她的年龄。也许有人教她的是自己的老母亲催促的
“那也不行。”
“为什么”诺伦旋即爬起来“我都听说了,玛丽姐姐是比我大几岁,我听说过去的日子你们几乎天天都你难道最爱她吗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你。”
“那是你我的命运,不过未来三四年都不合适,再等等”
“可是我需要生育一个孩子继承巴尔默克爵位,这是你我的责任。我很急切。”
“到此为止吧”留里克无意在纠结,他寻思玛丽必是通过拉丁语嘚啵了很多有的没的。这也好理解,一个亡国的王女要在新的世界确立自己的地位,和这群女眷打好关系很有必要。再说了,玛丽虽然在旧麦西亚宫廷活得像是一个玩具,她也被动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的本事,告知一群单纯的女人如何讨好男人,玛丽在这方实在内行。
诺伦噘着嘴,她反倒不乐意了
留里克只觉得荒唐,突然也略有感觉,在这个问题上,反倒是她们这帮女人过于主动。而且不同于男人,她们带有极为强烈的目的性。
忽然间,留里克真觉得自己就是一匹四月的公马。
留里克拉下脸“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后续的详细安排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孩子自然拥有巴尔默克爵位,不过你要注意,那不是约克王国的伯爵,是效忠于我,效忠于罗斯公爵的巴尔默克伯爵。诺伦,你属我的女人,你的儿子更是我的儿子,还有你的巴尔默克的同乡”
恍惚间,诺伦听到了一丝奇怪的意味。
“很多人不愿意离开那个峡湾,他们就是我的人。不愿意走的巴尔默克人,都是我的族人我就是他们的公爵整个纳尔维克峡湾,也将永远是罗斯的领地。”
“这是合并”诺伦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