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一个保人,让一份和平条约至少能存续个两三年。
旷野到底不是和谈的到地方,最佳地方自然是约克城内的王宫。
埃恩雷德坐着维京长船渡过马斯河,他亲眼目睹那一艘又一艘的大船,惊愕之余还有羡慕。
他想知道约克城内是否已经成了人间地狱,结果与地狱也差不太多。
到处都是扎着五花八门辫子的维京人,他们袒露着胳膊,故意展示上面的纹身。
很多年轻的女人默然地劳作,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嚎。
埃恩雷德闭上眼,不断自责罪过,身为国王带重兵去和麦西亚军边境消耗,王城竟被他们轻易占领沦落成这般境地。
他索性急匆匆地带着悲愤质询留里克“这些都是我的子民,你们竟然把她们当做奴隶。”
留里克耸耸肩,转头说“你们的祖先也是这么对付皮克特人的。好吧,她们并不是奴隶,至少我们的大军要永远占有这里,年轻的男人没有妻子。你不是合格的王,我们的男人也不是恶棍,我们有自己的原则。”
“你你们就是野蛮人。”埃恩雷德呲牙道。
留里克一听也是急眼了,反呛道“因为我们不相信你们的神吗”
“这”
“我很奇怪,你为何不问我你的儿子呢我还没有蠢到杀死埃拉。对了,连带着你的那个不洁的王后,现在也活着呢。”
埃恩雷德当场愣住,认战士推搡他就是岿然不动。他呆滞的眼神瞪着留里克,须臾愣是流出两行热泪,半天挤出一个谢谢。
本是埃恩雷德召见将领、议论政事的石室,如今站着的都是远道而来的维京人。
粗糙的方桌摆在中间,留里克、马格努特坐在一边,埃恩雷德坐在另一边。
整个谈判的气氛充满胜利者的傲慢,但埃恩雷德也不是卑躬屈膝之辈。
留里克当然准备好了联军的要求,不了刚刚坐下的埃恩雷德立刻发难“我的儿子呢我要见到埃拉”
“当然可以。谈判结束后,自然会让你们父子团聚。”留里克随口道。
“不”埃恩雷德突然暴怒“我必须现在见他。留里克,证明你自己的诚实,让埃拉站在我身边,我就和你们谈判。”
“放肆失败的王。”本是站在一边的阿里克突然拔剑。虽说这海岛萨克森语他听不懂,也知道这个王在狡辩。
留里克拧拧自己的太阳穴,又看一眼板着老脸的马格努特,随口吩咐“来了,把王子带出来。比勇尼,让你的玩具也出来见见吧,到底她本来是这个王的女人。”
须臾,埃拉真得被领了出来。这小子见得父亲,当场飙泪冲了过去扑在父亲怀抱。
埃恩雷德亦是在大哭,可不一会儿,他的眼角竟然看到了她。
“是王后。是不洁的王后。现在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即便是换上了野蛮人的裘皮着装,扎上了维京人的辫发,埃恩雷德还认识王后安娜的那张脸。
到底是不洁的女人,又在侍奉新的主人。
再看将之拉出来的比勇尼,这个高壮的、光头的、脑袋有花纹的男人,只是一个命令,这不洁的女人竟然双膝跪下,罢了侧坐于地,就坐在这壮汉的脚边,被一只大手随意地摆弄下巴抚摸头发。
她双目无神,明明是见到自己却无任何表情。
埃恩雷德估计这个女人的灵魂已经彻底消散了,成了一具被维京人拥有的空壳,而这高壮可怖的男人将至拉过来,纯属是羞辱。埃恩雷德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便是有完全咒骂之语也无力说。他不会为了一个早就背叛过自己、如今精神失常的女人再做什么过激反应,他只想竭尽所能保存诺森布里亚的存在,那怕领地严重缩水。
但是且慢也许这支野蛮人的大军
“对啊为何苦难必须让我诺森布里亚独自承担麦西亚的威格拉夫,都是因为你这个恶棍,害得我几乎灭国。我要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