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大军,近距离精准射杀城垛的守军,就好似射杀枝头上停落的斑鸠。
且看这位格伦伍尔德,他刚刚露头看看现在的战况,好巧不巧一支弩箭就打穿了他的头盔。
他被吓得当场尿裤,带着一头混乱的棕发坐下,竭力掩饰股间尴尬,又看着落在地上的铁皮,拼命在胸口划着十字。
罗斯军的箭矢还在制造着伤害,其中仍然夹杂着坠落的铸铁弹。
城头更显混乱,一切确入去年在爱丁堡、班堡发生过的惨剧。
譬如有愤怒的年轻教士高举着木十字架,勇敢站起身怒斥野蛮人的恶行为,诅咒他们必下地狱。
格伦德和弗莱泽如何管那么多一个活靶子站起来了,很快便被击落坠到城外,再被愤怒的巴尔默克人撕成碎片。
城墙已经是一片狼藉,很多守军战士战死,然环绕约克的石墙仍是坚不可摧。
它毕竟是高大的,突然攻击的大军根本没有准备长梯,其中巴尔默克人一腔热血进攻,乱战持续了很久,就算留里克为了支援他们消耗了不少箭矢弹丸,约克依旧耸立,城墙上守军的坚持也令人佩服。
两军都开始显露疲态,太阳也快要落山。
城门被撞得碎裂,当比勇尼看到门洞里又是堆了大量杂物,咒骂之余便泄了气。因为,现在就是准备一辆攻城冲车,能把大门撞得稀巴烂,里面的沉重杂物如何能撞飞
巴尔默克人疲惫了,守军一样疲惫。
陆续开始有战士跟着自己的家族首领气喘吁吁地退到后方,且留里克也暂停了全部的火力支援。
老当益壮的马格努特终于撑不住,他带着手下撤离,当即引得所有维京大军退却。
“都结束了他们”格雷伍尔德探出一只眼,谨慎看清维京人抵着大圆盾后撤,撤离时还不往拉走他们的战死者。
他没有任何的欣慰,反倒非常担忧。
看看河面上,那些大船上飘扬着白底蓝纹旗帜,在夕阳下旗帜的颜色都变了。
他们是维京强盗,虽然旗帜酷似麦西亚。倘若这支大军冲向麦西亚,那边的军队也得毁灭。怕是整个不列颠没有任何一个王国,可以靠着单独的力量击败这支大军。
但大家还是守住了约克
格雷伍尔德举起右拳,忍着疲惫努力吼出声,坚持到现在都战士们如卸重负,也纷纷乱吼起来。
“听,他们似乎在嘲讽我们。”耶夫洛听到了那些吼叫,又谏言,“大人,我们再射箭一轮。”
“不必,这吼声毫无勇气。他们只是在说自己还活着。”
“可是我们没有攻破约克。”
留里克耸耸肩,“无所谓。明日准备一番,后日再攻不过,我还得做出一番新决策。”
马格努特丧失不少锐气,他气不过,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又有女婿援助,约克还是打不下来。
维京大军已经开始在城外扎营,为了避免敌人趁乱逃跑,马格努特聪明地派人明目张胆在全部四个城门附近摆开营地。
营帐还没搭建,他先是找到留里克,求得第一时间听听女婿的意见。
对于这个老家伙,留里克现在实在懒得客气,便是厉声批评“我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马格努特吃了一惊,再一想自己确实失败了,也不好自辩什么。
留里克又言“若是攻城就该听我指挥说好的先登陆,再和他们谈判,谈不拢才是攻击。你可倒好,现在我们只能攻城。为了你的鲁莽,很多人战死。”
比勇尼听得有些不悦,便说,“兄弟,我父亲是太渴望光荣了。”
“好吧我的马格努特父亲,是我言语激烈了。我是代替战死弟兄们说话,请宽恕我的无礼。”话是如此,留里克的脸庞仍写着抱怨。
这么一说,马格努特更为羞愧,他长叹一口气,“你应该有正确的对策。”
“是我们休整,火葬我们的战死英雄。如何攻城听我的”
当大军扎营后不久,留里克立即采取传统战术。约克的三个方向燃起大量篝火,河面上全是船只
约克被篝火团和舰队团团围住,给予城内军民巨大压力,他们已经插翅难逃。
格雷伍尔德还在期待着援军,民众在教堂里彻夜祈祷。城里死者多达二百人,还有三百多人不同程度受伤,死伤主要来自箭矢和弹丸。
当然,维京人也付出了五十多人死亡,绝大多数都是被扔下来的石头、木块砸得筋骨寸断。
突然,河流上游燃起大火
忙于教堂里祈祷的格雷伍尔德被叫到城头,他看得河流上游的大火气得几乎昏阙。
“约克桥他们在焚烧约克桥西方的援军如何过来大王的军队如何”
一番谩骂他还是昏阙了,被手下抬到教堂,被惯了一口玫瑰精油的圣水,咳嗽一番这才缓缓苏醒。
他一苏醒便是嚷嚷,“快不管怎样,你们所有人必须保证王子的安全。”
有战士便说“大人,王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