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航,阿芙罗拉号装载她自下水以来最多的货物。
船舱里堆满了粮食,留里克估计这少说也得二十万磅。
她实际载运麦子接近三十万磅,加上其他长船分散运输的部分粮食,京船队干脆是把班堡粮仓的库存搬了个干净。
上百名被俘的女人被迫挤在船舱里,待到夜里,她们又不得不和下来休息的水手共处一舱。
夜里舱内会发生什么,住在船艏休息室的留里克根本无意去管。他只希望带着这支队伍尽快返回纳尔维克港,赶在大海变得狂暴前,最终返回罗斯堡。
这是一场九世纪的大洋远航航行本身就是对人类勇往直前的赞歌,但对参与航行的个体,航行本身就是遭罪。
这不,当船队顺着南风抵达苏格兰东部海域,大海突然变得狂暴
船队遭遇了一场八月末的海上风暴,它的规模和威力以千年后的标准并不算什么,之余现在颇为凶险。
满载货物显得极为敦实的阿芙罗拉号,她紧急收了主帆,就留船尾一面小三角帆迎着突入到来的寒冷北风在乌云中前进。她在大浪中上下起伏,却毫无倾覆的趋势。
这艘仿卡拉维尔型的帆船,就在这场风暴中展现了极强的稳定性。
奈何其他的长船真是遭此大罪。
战争中损失了多达二百名战士,船上也增加了四百余被掳的女人。人员变多了,航行的效率反而下降。
合计二十三条长船愣是有五条在海浪中倾覆又是近二百人落海,非常可悲的是波涛中人们自顾不暇,只能看着自己的部族兄弟喂了鱼,二来直接默默祈求神灵息怒。
整个风暴经历了两天时间,当世界再度恢复风平浪静,茫茫北海上,各艘半死不活的长船齐聚在阿芙洛拉号这里。
再度仰望这艘已经非常熟悉的大船,比勇尼除了感叹还有无奈。
他顺着放下的绳梯攀爬到湿漉漉的甲板,不久所有侥幸活下来的部落齐聚于此。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船队人心惶惶。留里克自己竭力保持淡定,奈何北海的狂暴真不是波罗的海那一汪静水可比拟。
比勇尼随意坐下来感慨“奥丁震怒了也许我们当在班堡杀死那个国王献祭。”
此言一出遂有一批人支持。
“杀死那些不列颠人”
“我们本就该设立一个祭坛,至少得杀死一百个奴隶祭祀奥丁”
留里克扣扣耳朵,撅着嘴猛然呵斥,“都别抱怨了这就是大海,海洋随时都能狂暴。你们以为自己没有敬神遭遇海难,但我的大船毫无损失。”
留里克此言本无他意,比勇尼立刻做出睿智解读,他一拍大腿,“所以,我们必须从罗斯人这里购买大船不仅是一艘,要多艘。有了大船,以后我们光顾那个诺森布里亚才是真的安全。”
“你说的对。”瓦斯荷比的盖格带着沉痛的心情直言,“我们的三条船突然损失一艘,一些兄弟和女人落水,他们都完蛋了。如若有大船,我们平安无事。”
大船必须有大船
巴尔默克人最知道大西洋的狂暴,人们对风暴一直有着预期,真的闹得船毁人亡,人们都无奈也强过悲伤。
在留里克要求下,各家族首领互报了各自的损失。结果是惊人恐怖的
加上整船倾覆和被甩出落水者多达三百人其中的死者又有半数是远征的战士。
又如设得兰的卑尔根移民,他们实在倒霉。一百个设得兰人掳了近百名女人。这些家伙在战争中几乎就在做后方的射箭支援,纵使一度遭遇骑兵冲击,他们的兵力损失区区十个。
也许他们的欧气以及在战场消耗殆尽,二百人挤在三艘长船,一场风暴后一船沉没,当场便有七十人罹难。
如今的维京船队可不是出征之日那样贫穷且充满野心。他们得到极大满足,满载的货物让他们有了得失之患。
今天,让部族得到一艘或多艘大船,人们达成了强烈共识。
比勇尼作为和罗斯的留里克拜把子的兄弟,他必须顺应部族的高贵者们的诉求,把这笔买船交易落实。
比勇尼心急了,“留里克,我们劫掠一大笔钱。大船一艘二百磅银币,我给你钱,我尽快就要。”
看着众人投来的期盼目光,留里克也无意犹豫。
“这正是我要建议你们的。今年冬季,我的造船工厂仍在建造新船,我会落实那份许诺,最早明年,我会亲自把大船带到你们的港口。”
“仅仅一艘”比勇尼又问。
“怎么胃口变大了”
“不明年我打算得到了大船再次进攻诺森布里亚。”
“啊你就这么着急绵羊刚刚剃毛,你觉得它还能瞬间再长出来一层毛”
比勇尼摇摇头,“你对他们仁慈了”
“不”留里克坐正身子,提及一个巴尔默克人不必关心却对罗斯人非常关键的事,“我造大船的目的就是防御丹麦人的进攻。”
“丹麦人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