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一律向西。
全部的扭力弹弓暂停对正面厮杀之敌的打击,调整射角针对西方之骑兵。公牛投石机也在改变射击方向。
只是维京人这些举措对于正准备最后冲锋骑兵而言,已经太晚了。
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他亲吻自己的剑柄,将铁剑该高举起怒吼“骑兵队冲击”
整个队伍的马匹开始奔袭,立刻达到了它们的最大速度。
骑兵队如同凿子般砸向维京人的侧翼。
庞然大物向自己冲来,盖格虽已命令长矛一致向前,但临到冲撞之际,不少人因为恐惧干脆扔了矛,本能地后退。
甚至是盖格自己,他自觉无法抵挡洪流,干脆拉着自己的弟弟埃斯比约恩,急忙找地方回避。
只有不到半数的矛手仍在坚持,当冲撞发生之际,一些马匹被矛头戳中,然强大的冲击势能岂会因此消失
身上插着矛头,马匹连同骑兵闷头撞了上去,撞翻多名维京人后才重重倒在地上。
更多的骑兵直接冲垮了盖格那实质行动虚设的矛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留里克没有时间去抱怨。
一次迅猛的冲击,完全没有得到防骑兵训练的维京矛手的阵线被冲开。
国王埃恩雷德大喜过望,他看到了杵在土台处的那飘扬的白底蓝纹旗帜,下意识认定那就是野蛮人指挥中枢所在。
“战士们,跟着我的剑向那面旗帜冲击。”
王国骑兵的铁蹄踩死了许多敌人,不少人更是被马匹结实的胸膛撞到一边。骑兵的进攻势头因为冲撞已经减弱很多,但他们仍在冲击前进。
盖格扶正自己的皮盔,把弟弟推倒一边,即遵从于本能,脑子一片空白地拎着斧头去攻击骑兵。
那些被撞得眼冒金星,甚至是骨折的人,一时间全都忘记伤痛,纷纷试图爬起来和骑兵厮杀。
留里克正看到,一个头戴金冠的人正指挥骑兵向自己冲来。
那个男人莫非就是国王
国王亲自冲阵是鲁莽草率还是勇敢
“鲁莽的笨蛋,不要觉得冲破我的阵线就赢了。”
因为那些马匹并不是优秀的突厥蛮马或是阿拉伯马,罗马人滞留的马匹来做冲阵的工作本身就不合适。也恰是这个原因,法兰克王国骑兵,在获得东方优良马种之前的当下时期,也不情愿组成骑墙冲阵。并非不能,实为性价比糟糕。
危机局势迫使国王铤而走险,艾恩雷德的骑兵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战局又是急转直下。
随着扭力弹弓调整完毕,扭力弓弦蓄力最大,近距离射击的锥形铸铁弹,带着强劲的动力势能给予骑兵这等大型目标重大打击
有的马头被直接撞烂,有的骑士被洞穿胸膛。甚至有弹丸凿穿马的脖子,形成跳弹有砸断另一名骑士的脖子。
一轮扭力弹弓的齐射还伴随着十字弓的精准射击。
耶夫洛操纵十字弓,只是他平生头一次见识到骑兵队的骑墙攻击,碍于惊恐他的双手不自然地颤抖,结果致命的箭矢从过往艾恩雷德的侧面嗖的一下飞过。
随着冲锋在前的二十匹马因各种原因倒地,它们成了冲锋路上最严重的障碍物,骑兵队的冲击势头迅速消失。
纵使为了这一目的维京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对手唯一有可能击垮阵线的尝试,已经被兄弟们遏制下来。
设得兰的剑盾手抓准实际一拥而上,停滞不前的骑兵就是绝佳的靶子。他们把盾举过头顶,剑与斧头肆意去砍马腿。甚至是把骑兵拉下来乱剑刺杀。
更多的骑兵坠马,嗜血的维京人操持斧头一拥而上,如同一群豺狗袭击受伤的野牛。斧头与剑肆意挥砍,维京人的金毛也被敌人的血染成腥臭的红色,就如同那来自地狱的魔鬼。
骑兵队长阿斯顿自知突击无望,事实证明自己曾预想的骑兵队的整体突击并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现在兄弟们正在这里无望的死亡,骑兵战术优势荡然无存,留在这里的结果就是国王大人为王国殉葬,这是断不能的
阿斯顿在乱军中驱马逼近国王,大声谨言“陛下,我们必须撤退这场战斗我们已经失败了。”
“失败了呸我们还能继续战斗。”
埃恩雷德的剑抵在阿斯顿的脖子,惊得他一脸木然“陛下,请你快快撤走,如果有必要,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请您看看现在的局势,那些农夫已经在全面逃跑了。”
埃恩雷德张目注视,因为丧失了骑兵的弹压,那些被强行征召打仗的衣着朴素的农夫,他们拎着手里的家伙大规模沿路返回。
“该死我还希望他们能立下一些功劳,全都是懦夫”
“陛下,我们不能指望只会种地的农夫,我们已经无法取胜。继续留在这里会全军覆没,那时候班堡可就没了防卫。如果敌人继续进攻班堡,王子和往后”
此一语惊醒了埃恩雷德,一度恋战的他彻底清醒。
“这些野蛮人,竟被麦西亚的战士更加难缠我们撤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