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的骑兵队并未展开进攻,每一骑如同塑像般耸立,在其间隔的缝隙中,大量带着鸢盾的步兵出现了。
他们盾牌上也涂抹着五花八门的纹路,一些人明显还用金属对木盾进行了加固。
留里克眯着眼仰视比勇尼“你瞧,这些步兵应该算是精锐。”
“呸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没什么不同。”
“有一个不同。”
“是什么”比勇尼吃了一惊。
“新的敌人数量庞大。”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他们人多是好事,这样我们就能杀死更多敌人。”
“你先回到后方吧。我本人要站在扭力弹弓那里,操作武器的有你的人,我得指挥他们办事。”留里克随口道。
“我要留在这里,我的十字弓将要大显神威。”
“好吧,注意安全。我现在带着弗洛基和埃斯比约恩去操纵弹弓了。”说罢,留里克灵巧地消失在阵型里。
视角转到诺森布里亚军这里。
大量的战士走出来森林,他们带着极为复杂的心情迎来清晨的战争。
就在他们刚刚从拂晓杀戮中清醒、带着复杂的心情恢复行军,负责追击袭击者的骑兵队居然撤回来了。
队长阿斯顿向过往埃恩雷德汇报了最真切的战场情况,比起敌人数量很多、海面漂着很多船,乃至敌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这些情况都让位于修道院被焚毁的事实。
埃恩雷德暴跳如雷,获悉噩耗的班堡主教埃直接昏阙。
当主教大人被年轻教士唤醒后,这位神职人员完全丧失了严肃与矜持,他被人搀扶着站在国王面前声泪俱下“野蛮人毁了修道院、一定杀死了所有人,圣幕圣骸被他们毁坏。如果我们不杀死这些野蛮人,上帝也将不再庇护我们诺森布里亚。”
说真的,愤怒中的埃恩雷德真想把这个教自己做事的主教拉一边砍掉,碍于自己的信仰,他必须保持稳健。
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大批的敌人就在海滩上,敌人已经做好了被杀死的准备。
骑马的埃恩雷德拔出剑,尖峰指向道路的尽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诺森布里亚的军队踏着颇为散乱的步伐出现在开阔地,一开始是骑兵,接着是步兵。
队长阿斯顿汇报的骑兵损失情况,一下子让埃恩雷德对继续使用骑兵有了巨大的顾虑。
国王在骑兵问题上不得不推演以后的事,他当然可以强令骑兵冲锋榨干他们的作用,但结果就是,哪怕获得一场战术胜利,骑兵部队的巨大损耗是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丧失这一支强劲部队,王国的骑兵优势也将丧失。
也许海上蛮族只是来抢掠金银,而麦西亚和威塞克斯,都有一统不列颠之志。
让步兵上让步兵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诺森布里亚最精锐的步兵开始列阵,他们尽量站成整齐的队伍,那些衣着最光鲜英武的战士处在最前,之后后方的战士,仅从样貌上就能看出他们的拉胯。
一大群身着湿漉麻衣的赤足农夫,他们手头拎着五花八门的农具。他们根本没有被训练如何杀敌,倒是懂得基本的自我保护的方法。比起参与厮杀,这群人就相当于打群架之际站在后方增加声势的。
和那些第一线的正规战士不同,这群农夫只能打顺风仗,一旦战事不利就要考虑逃离了。
这一点国王埃恩雷德很清楚。
他在继任国王之前毕竟带兵打过仗,对于反对的贵族的那些农夫部队,农夫们表现的拙劣战斗力他记忆犹新。
恰是这份经历,他仅凭直觉就能判断前方列阵的敌人是强敌。
至少也是和麦西亚军队同级的劲敌。
骑兵队长阿斯顿策马走近国王“陛下,让我带着人再冲一次。我们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
“不,我们已经损失十多骑,你不能贸然出击。”
阿斯顿勾下头,识趣地策马后退。
不料国王立刻叫住了他,“给我回来。你派个人去问问敌人的诉求。”
“啊陛下,我们有必要和这些野蛮人交涉他们能否听懂我们的语言”
“你快去我至少要知道他们目的究竟如何。”
“遵命。”
阿斯顿急忙去指派人手,与此同时,国王的双眼时而望着被破坏的修道院残缺的影像,时而近岸处敌人的大量船只。他尤为是看到了一艘大船,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诺森布里亚的骑兵处在步兵之后,准备厮杀的维京人现在情绪亢奋起来,他们对那些步兵丝毫恐惧都没有。
但是留里克不由得担心起来,急忙让盖格的人从中军撤出,此一百名矛手全部拉到队伍的右翼列陈横队,所谓防止敌人骑兵从右翼的林子里冲出来。
维京人的中军似乎变弱了不那些控弓的设得兰弓手,他们根本不是职业猎户,其任务只是抛射进行概率射击,这近百人能迅速操持起盾牌变成剑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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