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已经搭好,国王、伯爵、主教,以及骑兵、步兵队长聚在一起,接温暖的篝火商讨激战的对策。
国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那些农夫,我太高看他们了。”
伯爵阿尔伯特急忙说“他们结束麦收不久都很疲惫,再说了,他们只是农夫。我们暂在这里扎营也有好处,如果敌人就在修道院处驻扎,我们走了一天路,以疲惫姿态与之交战,情况是糟糕的。”
“你在教我做事吗我很懂战斗,这个情况不用你亲自解释。”
“是”伯爵急忙勾下头,心里嘀咕自己的表哥的无趣。
“你抬起头来。”
“啊”伯爵又如令照办。
“你派出去的斥候在做什么那些骑马的家伙是不是迷路了敌人是否还在修道院盘踞”
“我不知道。”
“好吧好吧”国王绷着嘴摇摇头,随手抓起一直树枝,将之折断扔到火力。
此时,班堡主教埃德蒙急迫地催促“我们必须早点抵达修道院,那里的情况一定非常危急。先王加固的石墙能否抵挡一千个野蛮人那些野蛮人攻击了爱丁堡我的朋友们只怕”
“那就当他们死了修道院再度被毁灭”国王使劲锤了锤大腿。
介于营地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继续派遣斥候已经没有意义。
主教的话确实给了国王艾恩雷德另一种启发,所谓靠近大海的班堡守备已经非常空虚,如果自己扑了个空而敌人趁虚偷袭后方,结果将是悲惨的。
可是,如果顾着后方的安危,自己如何有足够兵力去收复林迪斯法恩
在这顾头不顾腚的状态下,拖不起的国王正在施行一场赌博。
整个诺森布里亚军的营地安静下来,那些走了一天路、脚上全是黑泥的农夫,他们裹着取自家里的粗麻探子,裹上全身就在呼呼大睡。
正规的士兵们亦是围着篝火睡觉,骑兵守着自己跪下睡觉马安睡。
只有高级人物,诸如国王、伯爵和主教住在帐篷里,等级的尊卑一目了然。
还有少数的士兵在营地巡逻,随着夜幕的持续,他们也愈发的疲倦。
国王埃恩雷德自诩已经做好了非常充足的夜间防卫,他甚至觉得自己的
天已经快要亮了,一支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逼近这片营地。
湿漉漉的森林里亮着大量篝火,长燃的火焰驱散了潮湿,也保障了战士们的温暖,也是逼迫野兽不敢靠近。
但这二十多个黑影可不是野兽。
诺森布里亚整体依旧是极度的地广人稀,王国除却城市以及附属村庄外,其余地域堪称荒蛮的无人区。
森林里仍然活动着狼群乃至是熊。
这二十多名持矛和弓的巴尔默克维京猎手,他们只听自己家族首领的命令,根本不停留里克的命令。他们没有修筑营地、布置战场,而是发挥自己探索的本事,开始评估这片新的地域是否可以成为巴尔默克人的新家园。
此举未免有些太猴急了,故而他们根本无所谓杀死敌方斥候的事,而是继续向森林深处进发。
终于,这伙人与诺森布里亚的大军营地碰撞。
“老大我这是看花眼了这里都是敌人”一人已经被惊人的大规模睡觉场面惊得不敢妄动。
其家族首领虽然也很紧张,他察觉到了这里面的机会。
“兄弟们,咱们家族人少,想要在部族里弄到更多话语权就必须依靠战争。还有一些兄弟留在后方,你们”他看看左右“你们跟着我攻击一番,砍杀一些敌人、抢到一些有用的就撤。”
大家互相看看彼此,与家族首领的想法完全不同,大家都表现出明显的畏惧。
“你们这些笨蛋,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一些强者”
一人急忙辩护“可是老大,我们人太少了。依我看,我们当回去向大家报信。”
“报信当然要报信。我要先斩杀几个敌人再回去报信。真让罗斯的留里克说对的,敌人出动大军一定是要把我们消灭。战争很快要爆发,我们打响了第一仗,首功是我们的。你们都跟着我,听我命令再撤。”
“那么老大,我们攻击哪里”
“找到最近的篝火处,砍杀。拿出你们的斧头,跟我走”
一个家族首领带着自己的伙计们静悄悄地摸过去,他们依靠大树的掩护,结果摸到了农夫战士们的营地。
敌人的姿态非常奇怪,看起来也不像是勇敢的战士,至少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不一样。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心狠手辣的维京人开始了砍伐。
可怜农夫们,在熟睡中被砍裂头颅当场死亡。
当维京人的可怕行为被发现之际,已经有多达五十人被杀。情况一度变得非常诡异,家族首领觉得自己遇到的分明是蠢货,如果自己带着全部的五十个兄弟来,就能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在睡梦中了解这支军队,至少也是大部分。
但疯狂的举动被发现了,有人吹起海螺号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