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条露天覆土闷烧。
时间已经悄然进入到七月份,整个罗斯堡简直终日沉浸在烟熏火燎中。
男男女女,大量的劳动力肆意砍伐罗斯堡周遭的树木,连带着留里克用意训练小战士的树林,很快就被这些小战士砍伐成光秃秃的平地。
罗斯堡的植被为这部正在运作的“战争机器”投入源源不断的能量,留里克根本不担心大家对于植被的破坏,因为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木材反倒是大肆的伐木,也是罗斯人向山川索要生活空间的方式。
留里克下达的命令绝非仅仅作用于罗斯堡。
一些船只直奔北方的艾隆堡,当他们回来之际,又带回了五十人。
包括被任命的艾隆堡当下的城主,科文人梅察斯塔,他年富力强,此番带着武器被动的响应留里克的召集。科文的钢铁松鼠的壮年男人,这样便彻底的从军。另有全部定居北方的罗斯渔民,也响应首领下达的集结令。
一条长船闯入了海湾东部的奥卢河流域,信使将征兵的命令交给鲑鱼之主部落的里古斯。这位老家伙无可奈何,他本无意和什么哥特兰人打仗,只想把贡品缴纳完毕后继续过着自己的平凡日子。
他实在别无选择,便亲自带着一百名战士,再度与罗斯人并肩作战。不久一些长船停靠在奥卢河的入海口,将被征召的、手里只拿着短木弓与骨矛的鲑鱼之主部落的战士一并带走,当他们首次抵达罗斯堡后,第一件事便是更换武器装备。他们更换了铁做的矛头,以及短木弓改造而来的木头十字弓,以及大量的铁簇箭,战力瞬间提高。
留里克并不奢望把全部的科文部落都征召一遍,虽说这些人尽数臣服,罗斯人是实质上的征服了灰松鼠、鲑鱼之主两个部落,另外还有三家,当年的冰河之战他们被砍杀七八百人,他们早被打断了脊梁,想要利用那些家伙的战斗力,或许有些牵强。
时代已经变了,由于地理的隔阂,两支有仇的科文部落,当下的仇怨因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而彻底消弭。毕竟鲑鱼之主部落实质上已经彻底垄断了奥卢河的鲑鱼捕捞业,他们的食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至于之前战争损失的人口,那就劳烦部落幸存的女性大量生育就好了,现在一大批新生的孩子已经在牙牙学语。
刚到七月,一场意外却也情理之中的雨水降临整个波罗的海地区,罗斯堡所在的地区甚至发生了泥石流黑色的泥浆裹挟着树枝、石块从山区里喷出来,最后闯入峡湾里。
好在没有人蠢到在大雨中去山区挖矿,罗斯人倒也蒙受了一些损失。
那是一些结构简陋的民居因降雨塌方,有人意外被砸死。这样的死亡被归结于死者的命运,死者被草草掩埋,而广大的罗斯人不畏降雨,还在做着战备。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这场雨也给一些地区带来了非常不利的影响。
一些快抽穗的麦子倒伏了
事发之地就是在哥特兰岛,或许当地并不适合种麦子,渔民们强行开辟一些贫瘠的土地又粗犷播种,他们并不奢望土地高产,或者说对于他们,岛上出产的麦粒是对生活的一个添头。
南方的如同一根黄瓜般的厄兰岛,在岛屿中部的博里霍尔姆,此地已然成为瑞典大军的集结地。
战争暂停了,瑞典军主力在此修整。
国王奥列金当即在岛上搭建起石船祭台,所谓就地祭祀夏至日的太阳。
而博里霍尔姆的萨克森人,他们从未忘记自己祖先的信仰。就在夏至日的当天,当天空进入短暂的晦暗厄兰岛已经处在极昼区之外,萨克森人高举着涂抹松脂、海豹油的火把,围绕着他们的“神木图腾”不停转圈起舞,萨克森女祭司也撕扯着嘶哑的喉咙,进入到一种奇怪的癫狂状态。
如此习俗奥列金实在看不懂,他也不想对新晋归为自己账下效力的一群萨克森人有所干涉,就像萨克森人也不会管北方家伙们的祭祀活动。双方各玩各的度过了夏至,但大军的修整、对战利品的消化吸收仍需要过程。尤其是抢占了大量财富的当下,人的惰性真是越来越强,骁勇的战士们希望更长时间的休养。
随着七月初的降雨袭来,滞留南方的瑞典军中悄然蔓延起一场病患。
这场疾患虽说并不是巨大危机,倒也闹得不少人拉肚子拉到虚脱,愣是有个别战士活活拉死。实质上他们就是吃了缴获的鱼肉干,他们根本不知道不少肉干放置的时间太长,由于存储不当导致有些轻微的腐败。
北方的人们,他们敢于吃口味惊人的鲨鱼肝,捕捞的鱼获发臭也敢照吃不顾。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如今吃的缴获的鱼干,很多沾染了肉毒素,计量固然是很小却也闹得跑肚窜稀的人越来越多。奥列金如何知道自己的大军怎就遭到这等祸事他气得十分无语。
当太阳重新出现,湿漉漉的大地开始快速恢复干燥。他不得不就地做一场祭祀,从俘虏中随机挑选一个人,以血献祭大神奥丁以求结束疾病。
他觉得血祭有了结果,未来的日子军中闹肚子者越来越少了。
此事给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