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这便使劲拍手“不要再看了继续训练记得要保护自己的手。”
这件事似乎告一段落
它只是一个开始。
从任何角度看,女孩们的训练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事性的训练,那么在训练中受伤不足为奇。
什么平时流血战时就不会送命之类的说辞,留里克不想自我安慰。
现在的结果就是自己最珍重的女仆之一受伤了,并非她操作不当,而是所谓武器质量太差。就算有着“机械疲劳”的理由,都不能掩盖劣等橡木弓的糟糕。
这不,下午时分,留里克拎着崩裂木弓的碎片,在耶夫洛和教练弗莱泽的陪同下,找到睡午觉的古尔德兴师问罪。
古尔德带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来到议事厅,会见摆出怒气的留里克。
“我的小主人,是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你瞧。”带着怒气的留里克指着扔在长屋内沙石地的木弓残片。
“这是什么”
“是你的弓它崩裂了,甚至伤了我的仆人。我的仆人伤势很严重,甚至可能损失一只手。”
“啊这么严重”古尔德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举族投了罗斯部族,如今就必须遵从于这位注定成为未来首领的留里克。
“真的,非常严重。”
“那那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古尔德慌慌张张问,其实他脑子里已经本能的想到,怕是这孩子是来要钱的。
“给我五百银币,用作我仆人治疗的费用。”
“啊这么多弓崩裂的总不至于”
“那是我的女人”留里克爆喝一声,这一刻面对古尔德的敷衍与质疑,他是真的生气了。“你的破弓弄伤了我的女人,我已经非常仁慈的只需你赔偿五百银币。你难道不满意”
这孩子的女人古尔德下意识的想到受伤的搞不好就是那两个奥斯塔拉女孩。
“你必须给钱。还有我们之前的约定,你继续制作木弓。但是你要小心了,如果再出现弓崩裂弄伤我的女人,你还是要赔钱。”
“你”古尔德憋住一口气,他想骂留里克是不按套路出牌,也不得不感慨入伙罗斯人后,自己好像已经身不由己了。
古尔德也注意到,留里克这番连桌案上用蜂蜜腌制的覆盆子果干都不感兴趣,这孩子是真的生气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差人取了五磅银币交到留里克手里,罢了还要亲自表示一个遗憾。
留里克得了钱心里可是有些暗爽,他本是有些露怯,不得不表现得非常强势来壮胆。想不到古尔德一下子就怂了结果就是自己得了一笔钱,而这比起基本能变成自己手头的男孩女孩们大半个月的伙食费。
贝拉用自己的受伤,给兄弟姐妹们换来大半个月的吃食,也算是值得的。
真的值得不
留里克离开了,古尔德马上抓紧手下的衣领“弗莱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确实有个女孩受伤,但不是奥斯塔拉的女孩。”弗莱泽怯生生说。
“嗯那是什么人”古尔德松开了手一脸狐疑。
“一个带着金纹银牌的女孩,叫做贝拉。”
古尔德瞬间明白过来“那不是也一介仆人吗留里克,你你居然对仆人这么上心呸,我看你还是想趁机搞我一点钱。”
弓手弗莱泽急忙问“大人,你愤怒了可他毕竟是”
“那又怎么样呢”古尔德耸耸肩,看着弗莱泽的眼睛“你会做弓。现在你去指导兄弟们做弓。记住,要是弓再崩裂了,损失的钱你们来承担。”
“这”一时间弗莱泽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滚不要再打扰我的午休。”古尔德照着弗莱泽小腿就是一脚,然后自顾自的回去了。
留里克急匆匆回到给仆人们的宿舍,就如约定的那样,贝拉躺在自己的床铺,身上盖着皮毯子,她的手掌继续扎着麻布条。
安娜和西西娅果然在奉命照顾她。
留里克带着放牧归来的露米娅,此行他手里多了一件宝贝一瓶烈酒。
古尔德把运来的所有麦酒全给了留里克,之后这些麦酒尽数搬到了铁匠铺。事到如今卡威莉莉娅夫妇回乡探亲,男仆卡姆涅居然承担起了生产工作。卡姆涅已经在从事蒸馏酒的作业,就结果而言,这孩子也能依靠蒸馏器,制作可以燃烧的烈酒。
甚至于这孩子也能在克拉瓦森的帮助下,操纵气囊鼓风器,对着模具吹瓶子。
现在留里克非常希望手头里有双氧水、碘伏,或是诸如氧氟沙星之类的外用消炎药剂。
奈何手头里拥有的两样法宝,就是肥皂的烈酒。
肥皂只能清洗一下伤口,而且它的腐蚀性使得它只能使用一次。
这里真正靠谱的消炎药就只剩下烈酒了。
留里克一瞬间化作了医生,他揭开贝拉的麻布条,看清了伤口的全貌。
在贝拉咬牙坚持中,留里克用烈酒擦拭女孩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