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们战死的父亲,他们的灵魂正在天上的瓦尔哈拉看着我们。我们必须立下大功”
阿里克拼命鼓动着士气,大家也不停发出惊人的怒吼。
年轻的罗斯勇士小小年纪就普遍长着金色的络腮胡,他们的胸口也有茂密的毛发,胳膊上亦是金色毛茸茸的。
所有的维京部族的战士普遍是这样的形象,在他们的社群里,一个男人缺乏体毛,会被视作怪胎。
金色的络腮胡子、复杂的发辫,还有赤膊作战时惊人的胸毛,还有强壮的肌肉问题,不能说一个人有这样的姿态就是狂战士,应该是狂战士必有这样的英姿。
阿里克的正面胸膛被涂抹上粗糙的花纹,他的后背被同伴涂上几个词汇,意为“奥丁祝福我”。
大部分人的身上,也都涂上类似的文字。
其实,大部分人对本民族的卢恩文字的了解非常有限,他们普遍能拼写出自己的名字,却无法用它拼成的大量单词,组合而成的本民族典籍。
不过他们对一些特殊的词汇有着迷信的理解,一些神圣的词组一定拥有魔力,把词组刻在自己的项链,甚至是武器上,就能拥有魔力,成为完美的护身符。
把它涂抹在身上,然后赤膊参战,几乎拥有刀枪不入的力量。
阿里克这边在积极备战,一大群人喊着疯狂的口号,发誓要歼灭遇到的新敌人。
指挥正常战斗的哈罗佐夫更显得冷静,战争中勇气非常重要,战斗之前排好一个对自己有优势的阵型,一样很有必要。
罗斯人的船队正积极运作,他们所有的怪异举动,皆被对方发觉。
晴朗的白天,大海茫茫,一个具有强大视力的人爬上桅杆,几乎能看到半径二十海里的海面各种细节。二十海里,那就是受地球曲率影响,人类的视觉观察极限。
罗斯人看到哥特兰人的船只,哥特兰人亦是注意到突然从海平面冒出来的船队。
将船帆印染上独特的花纹,只有具备很高身份的人才会进行这番操作。
罗斯人的大部分战船,它们有着漂亮的海蛇样貌的龙头,船帆则是一面加厚的亚麻布,通体为灰白色。
哥特兰人的船只也完全一样。
哈罗佐夫发动袭击之时就不想过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眼看海战就要爆发,他更无意自我暴露。
这样,倘若敌方真的拉着丹麦人报复,总不会一路北上直奔罗斯堡吧。他们会以为袭击者皆来自斯韦阿兰的部族联盟,至于罗斯堡,对哥特兰人对丹麦人,遥远又神秘。
大量灰白的船帆出现,搞的看到船帆的哥特兰船队,以为来者可能是自己人。
八条哥特兰战船开始排成一字纵队,集群性的逆风航行,以求快点和对方接洽。
没有望远镜的时代,指望一小撮目力惊人的领航员早早的获悉远方船只的身份,实在是太为难领航员了。
所以当哥特兰船只逐渐抵近,这才惊讶的注意到对方的一系列特殊动作,下意识的采取戒备。
那是一个庞大的船队
他们为何趁着南风还突然集体收帆
他们居然两船靠拢,在海上进行人员移动
如此种种的行为其实一个可疑能解释的他们该不会是敌人
八条哥特兰战船接受他们所在氏族的命令南下侦查,他们虽是一支偏师,武装起来的兵力并不能说少。
二百一十名哥特兰人分坐在八条船上,他们属于同一个氏族,亦是有老有少。就和罗斯人一样,真的面对全面战争,整个部族的男人就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与罗斯人不同,哥特兰人已经不是铁板一块,经济活动的高速发展使得他们的部族变得非常碎片化,成为由一些大家族、氏族聚落,与散户杂居而成的,全体仆从于丹麦人的大杂烩。
但当有强大的势力发动战争,松散的他们仍能凝聚起来展开对抗。
这支执行侦查工作的偏师惊愕的看到四十条战船,结合注意到对方怪异的举动,仔细一想,他们绝对不是自己人。
因为,己方的主力都在岛屿的西边海域运动
怎么会有一直大型舰队跑到岛屿的东边海域,居然还在向北方前进
也许有些人扔在怀疑与犹豫不决,直到他们看到对方的大型船队突然变化的队形,所有人惊得毛骨悚然
哈罗左森根本不想和对方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涉,他连隔着几十米骂上几句的意思也没有。
在他的理解里,海战讲究的就是一个果断。现在自己亲率的罗斯大军人多船多,以兵力优势干净利落砍下对方所有人的脑袋,尽快结束这场遭遇战算了。
哈罗左森把己方的十四条战船摆成横队,形成一个宽大的具备凹陷弧形的正面,他将挤满弓箭手的旗舰放在中心位置。
他就是要在大海上搞出一个钳形战术,如同螃蟹的钳子将猎物抱住。
固然双方的船只都具备高机动性,能够短距转弯,敌人只要进入自己的半包围的口袋,哈罗佐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