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维京人制作的“经典北欧森林斧”,它的斧刃末端是被加工得刻意延伸出去,并形成了一处锐利的尖刺,整体也形成挂钩状。
不错,这样设计斧头就是为了挂在皮带上更加稳定,从而在颠簸的海面上,划桨手的斧头不会轻易掉出去。
奥托很快见到了这些所谓有价值的缴获,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意的。
“真是糟糕,我还以为能发现什么金子,居然只是一些骨头和石头做的废物。”
“首领,至少我们获得了五张弓”一名持弓手恨不得现在就给首领介绍弓的价值。
因为虽然这些弓只是普通的橡木制作的,介于罗斯堡并不存在真正制弓专家,只有拥有弓的人道听途说了一些弓的养护技巧而已,说不得被俘的养鹿人里,就有会造弓的人。
奥托没有多听,他下令“既然弓很重要,那就全部保留。至于其他的骨头和石头,全部扔掉。但是这两把斧头”
他蹲下来,将缴获的长柄斧头自己检查,赫然看到了几个卢恩字母的标注。
这些字母用罗马字母转写,就是“hafod”。
“哈拉福德,这是什么人,应该不是我们的铁匠。不对,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情况”
奥托突然灵机一动,他在人群中大吼“有谁叫哈拉福德,或者有谁叫哈拉福德森。”
因为部族的传统明明传统,部族里并不存在明确的姓氏,一家之主有的懒得给儿子取明确的名字,就直接在自己的名字上加一个后缀赐予儿子,意义就是“某某之子”。
奥托再度嚷嚷了几遍,他本没有报以多大希望,因为一切只是一个可能性,结果居然有一个年轻大踏步的走近奥托。
年轻人高傲的说“首领,我知道哈拉福德森。”
“是你我认识你,你是铁匠克拉瓦森的儿子卡威。”
“对,是我,伟大的首领谢谢您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哈哈,那是当然的,我的孩子。”奥托哈哈大笑中举着自己带有血迹的剑“我这把剑的剑柄就是被你父亲装饰的,我当然认识你。想不到你不但长大了,今冬也没有在你父亲的铁匠铺继续学习冶铁,居然要做一个勇敢的猎人。”
“嗯”年轻人略带腼腆的解释“因为父亲需要一个新的手推鼓风机,那就需要至少一张鹿皮。他不想亲自去购买,就命令我一定要带回至少一张皮。”
“啊原来如此。你认得我们的文字吗你可知晓哈拉福德森是谁”
“我当然知道。”年轻人自豪的解释“我叫卡威,我的父亲叫卡拉瓦森,我的爷爷叫卡拉瓦,而我爷爷的父亲就叫哈拉福德森。”
“这是真的”奥托大吃一惊,几乎是一瞬间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你爷爷的爷爷叫做哈拉福德我记得你的家族一直是部族里职业冶铁的。我们的很多斧头就是出自你们家。那么”
奥托捡起战利品的斧头,递给年轻的卡威。
“看看,这个恐怕来自你爷爷的爷爷。”
卡威自己看着斧头上的铭文,他也不好做出判断。因为身为未来的职业铁匠,他也非常愿意按照自己的传统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斧头上。因为铁斧是人们重要的生产工具,把矿石冶炼成斧头,一支斧头都能小赚一笔,那么刻上制作者名字,就有着商标与广告的意义。
其实西方的商标的概念,就是被欧洲的一群铁匠和啤酒馆老板率先搞出来的。
奥托并不指望年轻人立刻回答,他摇摇头“总之这里面一定有些蹊跷。因为我从祭祀维利亚那里获悉,我们在进入我们的罗斯堡之前,就与许多养鹿人接触。也许,这些斧头就是那时候,他们用鹿皮和熊皮和我们交换的。”
想到这里,奥托觉得可能性变得非常巨大。
他转过身再检查这些俘虏,赫然看到了一位年老者,可惜这个老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此人被倒塌的木杆砸到了胸口,老年人骨头毕竟脆弱,穿着毛皮大衣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变化,实际此人的肋骨断了多根,肺部也受了伤。
倘若按照千年后的医学技术完全能保住老叟的命,现在她只能慢慢等待死亡。
奥托想到了许多人,他意欲在老妇断气前知道一些事。
他先是擦干净剑刃又插回剑鞘,接着蹲在随时可能死亡的老妇面前,其左手还拿走缴获的斧头。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斧头”
奥托这是用诺斯语的问话,他很担心这群家伙根本不懂自己的言语。
结果自己的问话居然得到老妇的回应。
老人有气无力的居然用结结巴巴的诺斯语回应“我我知道你们是谁。罗斯罗斯人。”
“你居然懂得我们的语言,很快。你们的斧头”
“你们是你们是可恨的狼。”老妇根本没有回答奥托的话,她奄奄一息中根本是在用言语抨击奥托一行人的野蛮。
不过她在死之前,通过诺斯语的谩骂还是透露出很多有意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