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哥哥会下葬,事情结束了,我和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不看刘茹和曲正国是什么反应,跨出了门口。
“你个死”
曲正国侧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冰冷而锋利,强大的气场直接让愤愤不平的曲正国闭了嘴。
谢庭西转身追出去。
刘茹扯了扯老公的袖子问,“他、他是谁”
曲正国也是一脸的狐疑,“不知道,会不会是包养那个死丫头的金主”
“去、去打听打听”
曲槐安走出破旧的小区,迎面的寒风刺骨,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哪怕她努力抬起头想要抑制住想哭的情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心再凉,那也是肉长的,一次次被刺穿,怎么会感觉不到疼。
她和哥哥一样,都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但哥哥就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中宝,他们可以所有的爱,一切的好都给哥哥,而她呢
只因为算命的说了一句她克兄克夫克父便对她百般厌恶。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
曲槐安哭着哭着就笑了,步伐蹲下,笑容苍凉,满目疮痍。
生而为人,性别是她的原罪。
谢庭西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轻轻叹了一口气,“为那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对她,他不只会心软,还会心疼。
曲槐安神色呆滞,哑着声音道“是吗”
谢庭西蹲下身子,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不是所有人都配被称为父母的。”
曲槐安泪水涟涟的目光没有焦距落在他的脸上,“谢庭西,我不恨你了。”
她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力气去恨他。
谢庭西的身子微微一僵,嘴角牵着一抹淡笑,“你还是继续恨我吧,没关系的。”
谁让他心善,不愿意看她去死。
曲槐安眼神越发暗淡了,不等她再开口,谢庭西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转身钻上了停在路边的宾利。
曲正国追下来看到开走的豪车,眼神简直像是看到了财神爷。
谢庭西将曲槐安带回落云居,让管家送来医药箱。
掰开消毒棉的一头,药水进入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脸颊上那道血痕。
曲槐安靠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谢庭西帮她处理好脸上的伤口,视线落在她的包上,“照片给我,我让人去处理。”
曲槐安静止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扭过头看他一眼,动作迟缓的拿起包,拿出两张照片,将其中一张递给了他。
谢庭西接过曲淮南的照片,余光扫到她手里的另外一张照片,眉头微微蹙了下,“另外一张也给我。”
曲槐安捏着手里的合照,轻轻摇头,“不用了。”
谢庭西没有随她,直接抽走她手的照片,抢在她前面开口,“我会让管家送慕慕去揽月居,免得他看到你脸上的伤以为我家暴你。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
曲槐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谢庭西拿着两张照片回到了书房,打电话叫曹秘书来一趟。
曹秘书来的很快,“谢总,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
谢庭西将曲淮南的照片递过去,“墓碑上用这张照片。”
曹秘书接过来,“我知道了,等下我就找人去调尺寸。”
谢庭西又将一张照片递给他,“找个人把照片复原。”
曹秘书看着泛黄的照片,其中一个人的脸还被人用墨水笔涂画了,根本就看不清五官。
“这怕有些难。”
谢庭西面色紧绷,不容置喙的语气,“不管你找谁,也不管要花费多少钱,我一定要这张照片恢复如初。”
能让谢总说出“不管要花费多少钱”这样的话,曹秘书就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找人复原照片的。”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秘书了,老板的一切要求,他都能做到。
就算做不到,也要做到。
周三,阴天,漫天的乌云压低,让这个寒冽的冬天显得更加压抑。
曲槐安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衬托得她脸色越发苍白,而脸上那道细长的伤口结痂,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明显。
管家和康妈都担心会留疤,做饭都不敢放太多调料,怕色素沉淀,倒是曲槐安自己不太在意女人最在意的容貌。
曲正国和刘茹也来了。
刘茹看到儿子的墓碑,抱着冰冷的墓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曲淮南才死没两天一样。
而曲正国站在旁边,眼神不停的在谢庭西的身上打量。
他这两天打听过了,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复谢集团的总裁谢庭西,富可敌国。
真没想到死丫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