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许呦呦轻哼,“以后再凶我,我就让大白揍你。”
许嘉鹿“嘁”了一声,伸手在她的小脑袋瓜上乱揉,“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老子那是让着他,怎么说都是老板,又不是真打不过他。”
许呦呦扁嘴,显然是不相信他挽尊的话。
许嘉鹿抹掉眼角的泪,言归正传,“你真决定要去巴黎”
许呦呦点头,笃定道“我想好了。”
“墨老狗也同意了”
许呦呦眼眸一黯,“他不同意。”
不等许嘉鹿说话,她又补充一句,“他不同意我也要去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才非要去,我只是觉得我还年轻,我应该出去多走一走,看一看,而不是一辈子活在你们的照顾和保护里。”
“可是巴黎太远了。”许嘉鹿眸底涌上伤感,“以后你再被欺负,我就算想帮你出气都赶不过去”
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给他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了,总觉得她出去也会被人欺负。
那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许呦呦了。”她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和自信,坚定的语气道“我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即便有人欺负我,我也反击回去”
傅宁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不只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身边的人。
许嘉鹿知道她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深呼吸一口气妥协了。
“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墨老狗要是不同意,我可不会帮你。”事实上这一波他还是站墨老狗的。
许呦呦露出浅显的笑容,“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许嘉鹿又
揉她的小脑袋,“墙头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墨老狗面前也是这么说的。”
“哎呀,头发被你弄乱了”许呦呦撇过头,故作嫌弃道。
许嘉鹿眼眶微红,但脸上浮动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当梳子将她的头发一点点的梳整齐了。
墨深白拎着行李袋走进来,许嘉鹿坐在床边没动,而许呦呦已经睡着了。
许嘉鹿轻手轻脚的起身,扭头看了一眼墨深白,什么都没说,先出去了。
墨深白的酒醒了大半,放下行李袋后,先是走到床边,为许呦呦掖了掖被角,又将床头的睡眠灯熄灭,这才转身走病房。
许嘉鹿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走廊尽头,打开了窗户,点了一根烟。
墨深白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脚步,声音沙哑低沉,“给我一根。”
他平日不抽烟,身上自然也不会有烟。
许嘉鹿睨了他一眼,还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丢给他。
墨深白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送进薄唇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模糊着俊逸的五官。
许嘉鹿弹了下烟蒂,白雾从他的鼻尖冒出,没有耐心的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想起以前的事了”
墨深白喉结滚动,低声“嗯”了一下。
“操”许嘉鹿侧头睨他,“你早就知道了不告诉我,你他妈的算什么兄弟”
“她不想让你们担心。”墨深白眉头紧锁,眸光越发的暗了,“更不想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靠”许嘉鹿又低咒一句,眸光看向外面的城市夜景。
明明灯光阑珊,他却满心荒凉,总觉得空荡寂静。
墨深白继续抽烟,不发一语。
许嘉鹿沉默了许久,又说“她真的很想出国。”
墨深白长睫微动,眸光比月色还要凉薄,紧抿着唇瓣沉默不语。
“你真不能放她走”许嘉鹿扭头看他。
比起许呦呦,他更清楚墨深白是什么样的人
自私偏执,精致利己
墨深白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不能。”
许嘉鹿一脸的早知如此,“你不放她走是你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不要惹她伤心,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事”
墨深白颔首,“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明明那么爱她,竭尽所能的想要保护她,可到头来每次受伤害的总是她。
许嘉鹿将烟蒂碾灭,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墨深白一个人站在窗口,神色淹没在灰暗中,任由指尖的烟蒂烫到肌肤也没有任何反应。
夜空中繁星闪烁,银河流动,月亮高高的挂在夜幕之中,冷眼看着人间的一切。
他薄唇轻启,声音犹如的午夜电台主持人,低哑动听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秦思雨最近白天要看店,晚上研究调制新款香水,晚上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放松放松,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鬼差催着人去投胎。
秦思雨被门铃声吵醒,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神经扯着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