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什么,眼底一闪即逝的落寞。
墨深白捕捉到了,但没有多问。
他永远都舍不得逼迫她,即便后来他用着最极端的方式让她作出抉择。
痛的却还是他自己。
三天后。
揽月居被皎白的月光笼罩,漫天的星辰,银河流淌。
许呦呦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缓和一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到许嘉鹿白天发来的消息。
警方还没有找到林栀欢。
三天前,林栀欢从林家离开后,手机就关机了,警方无法根据手机定位来追踪她的位置,而她离开林家时开的车子被遗弃在没有监控的郊外。
显然,林栀欢是故意躲起来了。
如此一来案情情节就变得严重起来,警方全程布控寻找,但墨城有上千万人口,想要找出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许呦呦深呼吸一口气,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长裙换上,长发扎成丸子头,夹上一个红色蝴蝶结,可爱又娇艳。
凌晨两点,所有人都睡下了,揽月居安静得落针可闻。
许呦呦放缓脚步下楼,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道峻拔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
客厅没有亮灯,窗外的月光倾斜进来,身形挺拔笔直,犹如松柏,自带一身光晕犹如谪仙。
像是感应一般,他回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许呦呦,剑眉蹙起,“你要出门”
许呦呦眨了下眼睛,没回答,反问“你怎么还没睡”
“还不困。”
这几天他都不敢入眠,一睡着就会梦见她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被她的鲜血染红,妖艳又冰冷。
“唔”许呦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和静谧中。
墨深白浓密如扇的睫毛低垂,似乎明白什么,提步走过来,“你去哪里,我送你。”
许呦呦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几次犹豫还是咽回肚子,点点头。
开车的是沧溟,后面还跟了一辆商务车,是保镖。
许呦呦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时尚的高楼大厦逐渐被甩在身后,进入了一片僻静又破旧的老街。
多年的老路,积年累月地碾压,路面上早已坑坑洼洼,沧溟已经减速慢行,也避免不了颠簸。
墨深白将她揽入怀中,一股木质香钻入鼻尖,小脑袋扬起看他冷峻的下颚。
每一次的颠簸她都会撞上他的胸膛,温暖的,坚硬的,同时也是温柔的,让她的心也不自觉软得一塌糊涂。
沧溟停车,“太太是这里吗路太窄,车子开不进去。”
许呦呦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破旧的巷子和楼房,熟悉的标志映入眼帘,“嗯。”
两个人下车,手牵手往狭窄的巷子里走。
沧溟和保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片破旧的小区已经在规划拆迁,大部分住户都已经搬走,还有那么几户倔强地不肯搬离,幽深的巷子里又暗又长,夏夜的风都弥漫着几分臭味。
墨深白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以前的家。”许呦呦回答,指了指前面,“当年我家和林家都住在这里,林家先搬走了,后来爸爸的生意做起来了,我们也搬家了。”
墨深白没有再问,而是仔细注意脚下,遇到障碍物就提醒她,或者直接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拎过去了。
跟拎兔子一样。
许呦呦“”
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开心还是该难过,好像被羞辱了,但又好像没有。
七拐八绕,走了十几分钟,许呦呦终于在一扇斑驳的门前停下脚步,眸光扫了一眼门口堆放的垃圾。
墨深白顺着她的眼神扫了一下,又侧头给了沧溟一个眼神。
沧溟意会的上前,墨深白将许呦呦拉到旁边。
砰
沧溟抬腿就是一脚,门开了。
许呦呦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裤脚蹭到的灰尘,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沧溟微微欠身退后,深藏功与名。
保镖先进去开了灯。
墨深白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子里,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屋子里满是灰尘,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霉味。
奇怪的是桌子上并没有灰尘。
墨深白拉着许呦呦走到椅子前,自己先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许呦呦看了一眼门口杵着的保镖没好意思。
墨深白直接揽住她的腰,把她摁在腿上,薄唇轻启,“搜。”
话是对保镖说的。
几个人立刻行动。
房子不大,三个房间,不到三分钟林栀欢就被保镖捂着嘴巴拖到客厅,一把丢地上。
像是在丢垃圾。
林栀欢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蓬头垢面,苍白的脸色在看到许呦呦时更是毫无血色,杏眸里满是惊恐。
许呦呦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