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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蛊虫与天润城众多强者僵持起来,但蛊虫源源不断、连绵不尽,强者们的法力却时有消耗,纵然那教导晏长澜的大汉还请出诸多傀儡冲杀在城外,依旧不能尽数抵御更何况,对面丛林之内,不时就有声声笛音呜咽,随着那些笛音不断回荡,蛊虫们的冲杀也越发激烈起来,更是悍不畏死,哪怕有再多虫尸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始终不曾退却。
渐渐地,有几名强者不得不去调息,就连晏北明,也退到后方,将城墙交给了一名略逊色于他的强者。
而就在这时,有一人发出大笑,张狂无比“哈哈哈晏北明,今日我就要破了你的城,将你麾下子民尽数化为我虫儿的资粮你那日那般待我,可曾想到有我报复一日”
这声音对旁人而言固然陌生得很,可晏北明听在耳中,却立时反应过来。
此为他那恶毒戕害大嫂侄儿,又杀妻负兄的胞弟,晏西堂
原来,晏西堂离开那些年月,竟然学了一身歹毒的蛊术回来报复了。
他竟然还有脸面,妄言报复
晏北明本已是要走进城楼内休憩之处,倏然听见曾经胞弟之言,赫然转身,朝城外看去。
果不其然,既然那人这般挑衅张扬,又怎还会隐匿身形不多时,丛林里就有一人坐在一头怪虫后背,盘踞在诸多蛊虫之间,十分自得。
那人身形瘦长,却是披头散发,面上不知用何物刺出许多奇异图案,又生出诸多脓包,瞧着好不可怖其头上更生有数根触须,不时颤动,仿佛天生就长在他头上一般,还有数个鼓包,内中有或绿或红的脓液汩汩沸腾,如此形貌,瞧着哪里还像个人分明是一头怪物
曾经晏西堂虽不及晏北明器宇轩昂,却也是个形容清隽的,可眼下再见不着他当年半分模样,唯有那双始终闪烁着刻毒的双眼,以及面上隐约轮廓,才显现出他果真是当年那恶毒之人。
晏北明看得清楚,也一眼认出,瞳孔霎时收缩,竟脱口而出“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晏西堂知晓他言下之意,当即面色铁青,与其刺青相映,更是说不出的狰狞。莫非他自己不知这般面貌叫人作呕么只是不肯深思罢了。如今听闻嫉恨之兄长如此说出,那围城之喜尽数消弭,种种仇恨再次涌上心头,便是占了上风,也再无得意之感了。
愤怒之下,晏西堂一口精血喷出,他身下怪虫吞下精血,发出几声嘶鸣,刹那间,诸多蛊虫攻势越发猛烈,城楼上的修士们抵御起来也越发艰难。
晏北明虽是恼恨晏西堂来作怪,可他身为一城之主,不能任性妄为,因此也不再去管他,仍旧同先前打算那般,迅速吞服丹药调息起来。
蛊虫们的猛攻从无停歇,须得调息的修士们也越来越多,为能保住城门,守城的修士们几乎榨干丹田中每一滴法力才肯后退,饶是如此,他们仍是不能再维持下去,又有许多后备的修士们纷纷上前,他们的实力自然更弱,坚持的时间也更短,只能越快换班终于,但凡有些能为的修士全都试过一轮,有些修士不曾全然休整妥当就会再来,而后压榨得越快,离开得也越快。待得数个时辰后,守城之事,已到了濒临崩溃关头。
城墙下,那能腐蚀砖石的奇异巨虫再次喷吐出黑水,但这时晏北明却还在再次竭力恢复,已不能同先前那次一般,将巨虫杀死了,
“噗噗噗”
黑水打在城门上,城门发出“嗞嗞”响声,越来越薄。
只消再一口,城门即破
“轰”
几乎同一时刻,一道凛冽的雷光自高空而下,极为凌厉,雷光随剑气同来,于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其中气势凝聚不散,散发出丝丝雷电之意,将诸多扑过来的蛊虫们尽数绞杀。
空中落下一人,他身形高大,猿臂蜂腰,面貌也很是英俊,眉眼间自有一股慷慨豪迈的英气,叫人见而心折。此时,他周身俱是杀意,显然是怒到极致,先前一剑含怒而下,清空了城门前的数千蛊虫,可见其攻势之厉。
城楼上众人瞧见,顿时精神一振,纷纷高呼起来“少城主是少城主回来了”
虽说晏长澜数年前便常常不在天润城中,但他在外战绩时有传来,其境界早已超过他的父亲晏北明,而他的威望虽不曾刻意经营,城民们因胸中自豪,也将他视为支柱一般。如今天润城危难之际,晏长澜及时赶来,于城民眼中,他更好似镀上一层华光,使人倾慕不已,敬重非常。
晏北明爱子甚切,对晏长澜于危机之时赶回城里既是欣慰,又有担忧,不过很快他便发觉,原来回来的并不止晏长澜一人。
城外虫群之内,又有许多剑光扫落下来,无数剑气纵横,竟是还有数名实力不比晏长澜逊色几分的剑修御剑而来,不断斩杀那漫漫虫群。
晏长澜并非孤身而来,尚有数名好友与之同行,皆是不畏生死,要来襄助
城民们见状,感激之余,更有激动。
少城主果然不凡,少城主之友,俱非常人
有诸多剑修同来,自然士气大涨,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