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正可以就在我青河门内长居,不必让你我受那独女外嫁之苦。我看他待人接物也颇有章法,品行也好,日后定能将我青河门发扬光大,且晏家一向厚道,待他与莹儿成婚后,同他提起第二个儿子继承我魏家的姓氏,想来长澜也不会拒绝诸般好处,怎能只看眼前”
尽管魏有徐如此说,美妇仍是一口拒绝。她眼见夫君似乎就要将此定下来了,也再没了和对方婉言相劝的意思,当即说道“不成,此事万万不可。”她说得很快,语气坚决,“日后是日后,如今是如今,纵然他也有可取之处,可莹儿是你我爱女,又不是那一般二般人家的女儿家,莫非不能寻个四角俱全的,还非得要找这样一个穷困少年郎哪怕他将来并非池中之物,但蛰伏之日也要叫莹儿备受嘲讽,于莹儿而言,该是何等打击再者,夫君你可莫要只瞧着那继承姓氏的好处了,女子就该风光大嫁,诚然留在家中你我可以多享天伦之乐,外人见了,却只会觉得莹儿寻了个软骨头的夫君,却不会想到所谓来日。你我成婚十余载,只得这一个爱女,妾身半点委屈也不愿叫她承受。”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一丝尖锐,“那晏长澜若是个有骨气的,便不该有这等念头,夫君要收留故人之子妾身并不反对,可若是那人要想迎娶莹儿,妾身也只能说他痴心妄想了”
魏有徐从不曾见自家夫人这般态度,知她是恼得狠了,急忙哄了几句,又拉她手说道“夫人,夫人莫急,此事为夫还不曾对长澜提起,你若是当真不愿,也就罢了”
美妇听得,语气和缓下来“妾身也非是不近人情,只是那晏长澜,的确不是莹儿的良配夫君,你万不可轻易将莹儿许嫁啊。”
魏有徐自然连连答应,再不同他说起将魏莹儿嫁与晏长澜之事。
美妇心下稍安,一双美眸有意无意地朝不远处瞧了一眼,又朝着魏有徐依偎过去。
魏有徐忙着哄她,自也不会留意有什么异样了。
晏长澜面沉如水,无声无息地快步远离演武场。
先前他被一名小厮引来,说是魏伯伯有事寻他,他自然是来了,却不曾想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也见到了魏夫人的些许神色他登时明白,这是那魏夫人刻意叫自然叫他过来,说出这一番话给他听。
虽说他对那魏莹儿全无半点绮思,且原本便绝不会迎娶对方,可被人如此瞧不上,还是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怒气来。
然而待回去房中后,晏长澜的面上反而露出一丝苦笑。
仔细想一想,那魏夫人所言也无错。
天底下的父母总要给自家孩儿最好的东西,他晏长澜如今确是一无身份二无钱财,若非是先前承蒙友人为他重塑经脉,恐怕连武艺也没了,这般的人,魏夫人如何放心托付爱女倒是魏伯伯看得起他,可心思确是不及女子细腻。
只是
晏长澜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只是他原本开不了口的,如今还要尽快开口才好,之后他便速速离去,也以免杵在这青河门里,叫魏夫人与魏小姐不痛快。
思及此,晏长澜闭了闭眼。
不知为何,他倏然极想去见一见叶兄,同他说一说话沉默良久后,他终究是难以忍耐,便陡然转身,悄然地朝着青河门外掠去。
灵域,漠河。
此处原本有无数宫殿建筑,绵延不下上万里,而今虽只剩下断壁残垣,却仍能见到从前的或雄伟峻奇,或富丽堂皇。
废墟深处仅有一处巨大的殿堂耸立,正是此地宗祠,巍峨庄严。在成片的残砖断瓦中,唯它完好无损,外面更似笼罩有一层白光,不断地闪烁着奇异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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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刚这般想着,那边几名少女的对话还在继续。
有帮着魏莹儿的清亮女声传来“你们收敛些, 纵使我等江湖儿女不同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也不能坏了闺誉, 你们怎能胡言乱语”
魏莹儿也连忙说道“正是你们不能胡说八道”
其余几个少女听得,果然收敛了些, 但还是悻悻说道
“无风不起浪,若是魏门主没这个意思, 做什么要收留那人在门中他既非门人弟子,也不在门中做事, 这般白养着, 不正是”压低了声线的, “要找个上门女婿的意思么”
“就是, 就是”
“我们可不是胡编乱造”
魏莹儿原本被先前那女音安抚下来,如今正是又急又气, 恨恨地一跺脚后, 便立刻冲回了青河门, 连一声告别都不曾说。
她这一走, 另几个少女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有人嘀咕一句“这个魏莹儿,总是这般大的脾气。”
听得这些后, 那些少女再有交谈, 叶殊便回避了。
他心中想着, 那婚约未必是真,但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只不知晏长澜如今意欲如何解决此事若是当真要在此成婚,恐怕便要换一条路走了。除非那魏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