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更坚韧刚强许多。
叶殊仍是打坐修炼,此外之事皆不插手。
晏长澜考好了猪肉,将野菜中挑嫩的清洗一番夹在里头,就递给了叶殊“叶兄,先歇息片刻吃些东西罢。”
叶殊也不同他客气,便将这串着肉的木棍接过来“你也莫要太过辛苦。”
晏长澜笑一笑“这哪里谈得上辛苦。”
叶殊一边吃,一边说道“如今我虽给你功法,你暂且切莫修炼,待寻到宗门加入其中,你找个粗浅的法门掩饰,再来修炼不迟。”
晏长澜原本也是打算待安顿下来之后便来修行,如今听叶殊这般说,不由一怔“那功法”
叶殊直言道“那功法比之如今宗门所有,恐怕强上不少,若是你入宗之前修行,必然能被瞧出,多少有些危险。”
晏长澜思及自身,倏然明了,闷闷点头“我知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晏家便是因此
叶殊看他一眼“晏兄也不必太忧虑,行事小心些即可。我让晏兄这般掩饰只为谨慎,此法毕竟唯有风雷双灵根方可修习,风雷灵根极其罕见,倒也不必太过忌讳。”
晏长澜明白叶殊心意,自也领情“叶兄放心,我自当谨慎行事。”
之后两人便默默享用这些野味。
待吃完后,外面倏然刮起了大风,吹得破庙门扇“啪啪”响。
晏长澜觉得那风太凉,便起身去搬了个破旧的桌子过去,要将那门扇堵住,然而才刚到门口,他却忽然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他侧耳听了听,眉头微皱“叶兄,似乎有人在呼救,受伤了”
叶殊道“你既能听见,恐怕离得不远,还是瞧瞧为好。”
晏长澜也有此意“若是遇难的,我想救一救。”
叶殊颔首“力所能及,自然无妨。”
晏长澜便笑了笑“叶兄与我同去”
叶殊道“走。”
两人便立刻出门。
顺着那丝血腥气,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山坳。
那里有马车陷入淤泥里,车门打开,旁边有几具尸体横陈。另一边,一名穿着华贵的少年满脸惊慌地在树丛里躲藏,在他对面有个黑衣人手持大刀,正在朝他劈砍。
华衣少年的手臂早已被砍伤,面色惨白,即便还在拼命逃蹿,不断用东西遮挡阻拦黑衣人,也渐渐被追得近了,若是无人相救,恐怕马上就会被杀死。
晏长澜和叶殊出现后,正被华衣少年瞧见。
华衣少年眼一亮,但等他发觉这两人瞧着年纪比他还小时,这亮起的眼神顿时就黯淡下来。他大叫一声“你们别过来”,自己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而那个方向同叶殊、晏长澜两人偏离,却让黑衣人离他更近了些。
黑衣人扭头看一眼新来的两个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旋即他出手打出两道黑芒,一左一右,分别刺向两人
叶殊见状,目光微冷。
晏长澜则生出一丝怒意,他手掌一翻,从身后拔出那把木剑,“叮叮”两响后就将打来的两根毒针都劈开,而后纵身一跃,朝着那黑衣人便攻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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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来到此处的晏长澜回过神, 竟直接跳窗而入了“叶兄。”
叶殊请他坐下“晏兄深夜来此, 所为何事”
晏长澜面上露出一丝迟疑,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
莫非他要说今日被人那般嫌弃,虽知那人所言属实,却仍是心下不适, 想要来寻友人安慰如此念头,未免也太无男儿气概。
叶殊也颇心细,他忆起白日里所闻之事,略思忖, 问道“可是在青河门中受了气”
晏长澜摇头“倒也称不上。”
叶殊并未主动提起那事,只是说道“既住得不舒坦,你我直接走了就是, 我手中还有些药材,在此地卖出, 你我盘缠也尽够了。”
晏长澜微微苦笑。
此前种种他多是靠着叶兄相助, 心里很是不安,若是不能出几分力,便担忧这份情谊渐渐耗尽。虽说魏门主与他父亲乃是生死之交, 但他自己却未见过几次, 若非是为了这个, 他哪里会来求助他在青河门住这几日, 除却是借钱之事难以开口外, 也是想着是否能借势暗中打探一番修士的踪迹。
只是有这魏夫人一番言语,他竟还是早日离去为好。
略迟疑后,晏长澜说道“关于盘缠之事,总不能只让叶兄花费,我还是寻魏伯伯”
叶殊看他一眼,心念转动间,终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便道“晏兄不必多思,既然要欠上情分,与其欠给他人,不若单单只欠于我。之后道途且长,晏兄还怕没有助我的时候么”
晏长澜听叶殊如此说,心下倏然一定。
他不觉露出一抹笑容来“叶兄所言甚是。既如此,我回去给魏伯伯写一封留书,明日叶兄去换一些银钱,待明晚,你我二人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