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见过那个男人,他认真揣摩过自己的情绪陡变低落的缘由,说到底,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颓废。
可使他意外的是,见他这种状态,沈蓁蓁对他的关注,远比前几天他求婚失败后多得多,甚至躲也不再躲他了。
对于萧衍来说,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这个女人自小对感情的反应迟钝,嘴还很硬,极有可能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将第一回轻易交待给他,如今又这样迁就着他。
即使她觉得她爱着另一个男人,想必心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既然如此,她不说、不承认,他就用行动试探她、提醒她,最后再刺激她面对他。
沈蓁蓁对这个男人朝她玩的心机一无所知。
一周后,江舟搬到g集团同在的永安大厦,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这时起,那个往前天天下班亲自接她回家的男人就变了,变得对她爱搭不理,变得从不主动联系她。
他们就像限定假日内偶然巧遇上的一场艳遇,假期结束了,就各自回归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中,遗忘彼此。
唯一没变的,是送到她办公室的玫瑰花从未间断。
对萧衍的态度变化沈蓁蓁思索过、疑惑过,最后自己下的定论是:对她的新鲜感过去了,想抽身了,但鲜花店那头定下的合同期限却没结束。
渐渐的,沈蓁蓁也将与萧衍短短一个月的肉-体-交流的经历抛到了脑后,忙着已得到巨大投资的江舟的人事扩展一事去了。
毕竟人心看不见,努力工作获得的成就却是看得见的。
同在一个大楼办公,电梯也就那几个,沈蓁蓁偶尔也会在电梯中偶遇到52楼那位投资方的老总。
那人依旧挺拔俊美,衬衫扣得严丝合缝,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回回见到,沈蓁蓁就总算明白了,沈婳说的“帅到惨绝人寰”、“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具体是个什么气质。
这时沈蓁蓁难免就心有微词:这时倒是一副上下皆是禁欲系的人模人样,一旦脱了这身皮,那逞凶的物件一扬,他可不这么矜持,什么话说不出。
哼。
过了半个月,这日,沈蓁蓁又一回进入了有萧衍和他的助理的电梯。
出于礼貌,沈蓁蓁不带情绪地浅笑招呼:“萧总。”
萧衍淡淡扫视她上下一眼,一个声儿都没出。
倒是他身旁的助理带着讨好的笑,朝沈蓁蓁来了那么一句:“沈副总今天穿这么美,是要参宴去么?”
长风衣内换了一身小礼服的沈蓁蓁点头,“朋友生日。”
石玖当即问她:“那沈副总要送的礼物挑好了吗?我们g集团旗下有珠宝品牌,最近的店就在这楼东边的华悦大厦,您若需要,我这就带您去,可以享受不少员工折扣呢。”
好歹也是在同一个车里见证过她朝萧衍“盖章”的,沈蓁蓁对这位石助理此刻的热情很不自在,硬着头皮婉拒道:“多谢,不过我已经备好礼了。”
哪知那石助理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很没有距离感地问她:“沈副总备的什么样的好礼?”
沈蓁蓁僵了下脸色,“也就一些小东西。”
男人的视线落去她的手提袋里,依稀可以见到两个礼盒,其中一个是橘黄的长方型的盒子,按那个牌子的习惯,里面装的该是领带那般大小的东西。
他眸色沉了些,看一眼沈蓁蓁精心打扮过的一身,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三人都去的负一层停车场。
被过分热情的石助理搭了半天讪的沈蓁蓁如芒在背,几乎是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就抬步迈出了电梯。
她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衍哥哥”,接着是那个熟悉的、似乎含着笑意的磁沉的声音:“等很久了?”
衍哥哥?
也是,这个世界上多少想扑向他的女子,只要他愿意,谁都能叫他衍哥哥。
沈蓁蓁没好奇地回头,提着东西加快了离去的步子。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萧衍此刻嘴角挂着的,是怎样似笑非笑的、让人看着脸红的心跳弧度。
萧衍看着那渐渐远离视线的笔直的单薄背脊,朝身旁的女子道:“声音不够嗲。”
谢穆的生日会在c城城南的私人会所举行。
沈蓁蓁已经来过一次,这次再来就没再四处打量,直接去了宴厅。
谢穆为人大方,性格豪爽,来c市短短几年,有了不少私交甚好的好友,男女皆有。
作为一位貌美无双的优质单身女性,沈蓁蓁一进门,就被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的目光牢牢盯了住。
有大胆的,就在闲聊间隙上前跟沈蓁蓁碰杯。沈蓁蓁心中石沉沉的,倒也没如何拒绝,随意接过一杯鸡尾酒饮了几口。
她取过了一款叫“长岛冰茶”的酒,这酒名字虽有茶,却并不含茶,而是由几种酒精度超过40度的基酒混合而成,因为酒中有很香甜的口感,极具有欺骗性,沈蓁蓁不知不觉多喝了几口,人也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