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么。”
萧衍背着手,闲庭信步般慢悠悠地走着,被那笑容恍了下眸光,而后也朝沈蓁蓁笑了笑。
他本以为沈蓁蓁看着一堆绢花挑三拣四,是因她自个手艺精巧,并不如何瞧得上这类物品,可这位小娘子一听他买给她,不用她掏钱了,就小手一挥,个个皆满意了,朝他故作为难地问“我挑不出来了,我看着都觉得好看啊,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如今想来,她那话倒是真心实意
“我就是看中你的身份。”
“我就是趋炎附势。”
萧衍啧了声,不由反思,如今他的“势”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对她而言,是不是小了些
离宫“正宫”中,文帝阖目坐在上首,继续转着他手中掌珠。
殿中央,二皇子齐王李耽跪在地上,朝文帝连连磕头,口中不住喊冤道“父王,儿臣岂敢有不臣之心啊那玉牌根本并非是儿臣给的,是有人从儿臣身上偷去的这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啊父王,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文帝停了手上动作,睁眼看着下首头破血流的二子。
他招李耽前来,不失把他招来后秘密处决的意思。事情既然不是他做的,他大可清者自清,继续据城自守,待他回长安再朝他禀告谢罪。面对未知风险,但他却依照他的命令,只身前来离宫,胆略不可谓不大。
但这些不足以打消他的疑虑。
文帝“啪”一下将掌珠拍在御案上,厉声“贴身之物岂是谁想偷就偷得到的”
李耽继续磕头,连连喊冤。他心中想,待他查出真相,必将将那人五马分尸。
这时,内侍上前朝文帝通传,说郑婕妤在外哭着求间。
文帝一怔,脱口而出“他哭什么”他这位爱妃素来明艳,入他后宫数年,他就从未见过她当真因伤心而哭。
内侍解释道“郑婕妤说她被人陷害,心头冤枉。”
一个二个都朝他喊冤,实际他最冤,当个皇帝日日夜夜劳心伤神,平衡左右。
高处不胜寒,高处亦很难。
文帝揉了揉眉心,疲惫道“你先出去。”
明白这是朝自个说的,李耽当即心头一喜,他父王此时不与追究他,也就是留他一命的意思,他忙站起身,谢恩退下。
李耽出门时,与进来的郑婕妤擦肩而过,郑婕妤拿手帕拭着眼角,转眼看他额上一眼,冲他飞了下眼。
萧衍带着沈蓁蓁回了离宫,也无人敢过问他去了何处。
二人同骑一匹白马,径直出现在了文帝所在的正宫。
翻身下马后,萧衍侧了侧身子,朝沈蓁蓁道“开始哭。”
小娘子一顿,心中有些迟疑不是带她来看戏的么她妆容如此精致,衣着如此得体,为何要哭
萧衍沉脸,“再不哭,我就说你昨夜陪我睡”
“呜”沈蓁蓁呜咽一声,当即帕子捂脸,垂下头再抬头见萧衍时,一双美眸波光粼粼的,戚戚然看他,一排贝齿轻轻咬着唇。
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