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相信了?”
左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他怎么就没遇到如此……质朴的眼线呢,不像长谷良介那个家伙,就知道要钱,娘┴希匹!
对于这个问题,项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她们只负责搜集情报,后续的工作都由司马玲珑处理,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
真有这么傻的“间谍”啊,左重无言以对,直接进入了正题,询问项芳围剿情报的来源。
“你从什么地方搜集的情报,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项芳一改之前的态度,紧紧闭上嘴巴拒不配合,这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毕竟项家除了项芳的师长哥哥,没人跟军方有关系,项芳定然是通过哥哥的门路搞来了情报。
此事要是传出去,项芳哥哥的前途就完了,或许还要上军事法庭,项芳不松口是正常反应。
深谙人心的左重没有再逼迫对方,前期调查显示,项芳跟兄长关系很好,他果断换了个提问方向。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说自己的事,那就说说为司马玲珑提供情报的有哪些人,不要试图隐瞒,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
人性很复杂,关乎到自身利益时往往可以做到守口如瓶,反之则很难保守秘密,尤其是坐在审讯椅上的时候。
但项芳仍然一声不吭,除了单纯好骗,她绝对称得上一个合格的朋友。
“副座,要不要动刑?”
古琦伸过脑袋问了一句,配合着脸上阴森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反面角色。
左重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动刑?动什么刑,老古,你怎么这么残忍,况且一个被骗的眼线,你觉得司马玲珑会告诉她多少机密。”
古琦干笑了两下,瞬间恢复成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知道项芳的情报价值不高,可审讯不动刑,不符合军统的传统哪。
为了缓解尴尬,他转头问项芳:“司马玲珑在搜集情报期间,有没有过异常的言行,比如对战局和时政的看法,特别是对日本人的看法。”
项芳茫然摇头,司马玲珑很神秘,除了索要情报或者喊口┴号之外,她们这些人对其一无所知。
之前她还以为这是“纪律”要求,现在看来,司马玲珑从来没把她们当成是同┴志,更没有相信过她们。
想到自己为了几句虚无缥缈的话,和闺房里的那本进步书籍,便将自身和家人置于险地,项芳心中绝望,后悔不已。
她不是后悔同情隔命,是后悔轻信他人,是后悔因为自己的举动,给抗日力量带来了损失。
左重冷眼旁观,知道项芳的心理防线已趋于瓦解,便开始引导对方回忆与司马玲珑的交流细节。
像是二人谈话的时间、地点、语气、用词等等,这些都具有一定的情报价值。
问话持续了好几个小时,项芳说得嗓子沙哑,将除了情报来源和“同伙”以外的信息都做了交待,记录的小特务写了十几张纸。
拿起刚出炉的口供,左重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发现司马玲珑搜集的情报种类很杂,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全部包含在内。
另外,对方不光对果党的情报感兴趣,对国府与其它国家的政商情报也很感兴趣,这就奇怪了。
日本人的情报机关向来是各管一摊,条块分明,军方是军方,外交是外交,政府是政府,越界是大忌,连陆海军内部的情报系统都很少配合。
司马玲珑真的是日谍吗?
如果不是,她又是属于哪一方的情报人员,对方组建金兰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左重有种预感,他为了保险给何逸君制订的乙计划,或许要用上了。
但这些都要等正面接触司马玲珑之后再考虑,有了卞吉超和项芳的证词,足够军统指证司马玲珑了。
将口供扔给古琦,左重命人把项芳带出去,又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起身下达了命令。
“准备抓人,一个小时后统┴一行动,秘密逮捕所有金兰会成员!”
顿了顿,他又道:“孔二小姐那里我亲自去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