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应,毕竟若是因为后方动荡导致前线军心不稳,对双方都不是件好事。”
左重做出一副尽心尽力的为果党、光头、戴春峰考虑的样子,提出了解决方案以经济、政治上的让步争取地下党的和解。
“这”
老戴愣了愣,是啊,地下党要是真想曝光这事早就公开证据了,为何没有这么做呢,很可能就像慎终讲得那样,准备要些好处。
琢磨了一会,他觉得事不宜迟得赶紧去向委座汇报日谍组织之事,不管上面同不同意跟西北讲和,日谍必须先控制在自己手中。
想到这,戴春峰跟左重说了一句在此等候,便风风火火的前往光头官邸去了,但凡有一丝机会,又有谁愿意成为替罪羊呢。
左重也不焦急,坐到沙发上倒了杯热水,气定神闲的等着便宜老师回来,根本不担心光头会一条道走到黑,非要跟地下党斗到底。
对方要是不懂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这个道理,坐不到现在的位置上,况且什么叫政治,政治就是妥协和讨价还价的艺术。
一个合格的政客应当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与主义无关。
一个小时后,戴春峰桌上的电话响了,左重起身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老戴的声音,对方表示光头已经同意了谈判建议。
接下来将由戴春峰代表国府前往西北办事处,与地下党协商解决报社被烧一事,特务处负责抓捕日谍,双管齐下尽快坪息舆论。
至于涉及到间谍桉的大小官员一律先押后审,部分牵扯到高层人员的嫌疑人,要确保这些人不要胡说,肆意攀咬国家大员。
具体怎么办,戴春峰没说,但考虑到有句话叫只有死人才会彻底闭嘴,抓捕现场那么混乱,发生什么意外很正常,不是吗。
“是,学生明白了。”
听完老戴的话,左重大声回令后挂断了电话,然后转动摇柄接通安全屋,面无表情地对古琦说了两个字。
“抓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特务处特务直扑江城三镇,冲进一间间办公室、住宅,对藏身其中的日谍进行控制。
猝不及防下,部分日谍束手就擒,有的却直接开枪反抗被乱枪打死,还有的冲出包围圈,在街头与特务们展开交火。
一时间整个城市枪声四起,警报声响彻云霄,各处警署疲于奔命,到处救火,宪兵、军队也进入了高等级戒备状态。
而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位于武昌花园山的陆军医院,归有光和几个行动人员趴在一堵矮墙后,大口喘着粗气,躲避外面的射击。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一个日籍外科医生,同时也是日谍最精锐的“月”小组负责人,对方非常警惕,察觉到不对立刻依托窗口进行反击。
对方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挺捷克式,利用一片开阔地将他们压得抬不起头,顺便劫持了十多个病人、医生,叫嚣着要为天蝗尽忠。
面对疯狂开火的日谍,大光头保持了冷静,默默等待着机会,在敌人停火更换弹匣的瞬间起身,甩着膀子飞速通过空地跃进窗内。
几声枪响和尖叫之后,他捂着流血的胳膊站起来朝外面挥了挥手,脚下躺着的是死不瞑目的日谍,所有人质安然无恙,全部获救。
短短时间内,特务处击毙、拘捕了上百人,如此凶悍的行事风格,吓到了所有人,江城为之一静。
街面上的抗议人群也迅速散去,生怕苟特务杀红了眼,连他们都不放过,局势诡异的恢复了坪静。
当晚,正在安排后续审讯工作的左重被戴春峰一通电话叫到了食堂,师徒二人坐在角落里,老戴一边吃饭,一边小声通报情况。
据老戴讲,他在地下党办事处磨了一天的牙,对方勉强同意了国府要求“妥善”解决争端的请求,但提出了三个必须满足的条件。
一不允许再发生同样的事。
二用最好的药,全力救治三名伤员。
这两个条件是应有之义,尤其是第二条,谁犯下的错谁负责,反正对于国府来说,承担个把人的医疗费用根本不算个事。
让人为难的是第三条,地下党方面想通过特务处的渠道将一个孩子送出沪上,目的地是山城或西北,还指明左重负责。
“慎终,你看。”
戴春峰从怀中抽出半张照片摆在餐桌上,手指轻轻点了点“这是异己分子的资料,背面是接头地点和暗号,看完直接销毁。”
左重好奇接过瞄了一眼,只见一个女人和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手拉手站在湖边,笑得非常开心,从长相上看应该是一对母子。
照片的另一边却被撕掉,边角处隐约能看到男士西装衣角,这是全家福,而且是情报人员的全家福,撕掉男人是为了保护对方。
也就是说,女人很可能已经牺牲,那个孩子是烈士子女,怪不得地下党如此重视,一定要自己负责,这怕是老同学班军的建议。
毕竟他是最了解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