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简单人物。
左重刚进入行时,通过对方将日谍亲人送到港城,以此为条件让日谍开口,破获了日本电台桉。
等到就任副处长后,他也收到过庄自力的情报,能看得出来工作能力很强,位置也摆的比较正。
这样一个颇有道行的老手,带人在危机四伏的日本本土潜伏,肯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轻易暴露。
但亦有隐患,东京站建立时间比较早,人员背景复杂,很多成员出身江湖,不是职业情报人员。
这些人各有各的门路,各有各的后台靠山,各有各的利益诉求,颇有点迷你版特工总部的意思。
看来问题出在人上。
准确的说是叛徒。
还是个地位很高的叛徒。
这从电文中的人员损失惨重就能推测的出,在敌后作战,普通的一线人员和指挥机关会做隔离。
基层情报员不会知道上级、更上级以及其他人员的情况,那日本人是如何摧毁整个东京站的呢。
跟踪吗
这不可能。
跟踪一两个人还行,跟踪一百多个人很困难,即使对方有主场优势和叛徒配合也做不到这一点。
像是庄自力,此人在日本的掩护身份是归国日侨,平时不参与具体情报行动,配置了专门信鸽。
需要传达命令或收取汇报,都是信鸽去秘密信箱投放和接收,更有安全哨24小时监视秘密信箱。
除非是有人将东京站的人员资料和盘托出,日本人才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有第二种可能。
那有谁知道这些情报
庄自力算一个,他的下落不明说不定是叛逃,在鬼子的大本营搞情报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被捕。
这种精神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在一时想不开的情况下选择投敌,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另外,东京站的情报组长王中泉,行动组长谭伟也知道大部分人员的信息,他们俩同样有嫌疑。
左重默默把这三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决定到了日本就从这一条入手,先把内鬼找出来处理掉。
至于傅玲等人,他觉得问题不大,当初自己告诉对方,要跟东京站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连累。
结果现在一语成谶,情报科驻日小组应该是知道庄自力暴露,出于安全考虑就进入了蛰伏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暂时联络不到很正常,傅玲总不能在日本人的严密搜捕下使用电台,那是找死。
日本本土的电台管理制度非常完善,任何电台都要备桉,没有备桉的电台只要出现就会被追查。
“唉。”
左重试着用手机联络傅玲,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到了地方再联络了。
幸好在计划之初,他们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设置了紧急接头的方式,希望能在那见到对方吧。
紧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到空间里一根绿色试管上,发了一会呆后在后院找到何逸君说明了情况。
这次去日本本土执行任务,他们两个肯定要一同前往,这样既可以迷惑敌人,也可以互相照应。
要是没找到傅玲,一个人调查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得准备撤离工作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将药店交接完就能走。
不过在继任人员到来之前,左重要解决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弄死托列塔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
三天后,
深夜。
哈尔滨白俄人居住区里到处是喝的烂醉如泥的酒鬼,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一栋新式大楼的前面。
远处,几个熊孩子在路边噼里啪啦的放着烟花,一个脸部裹着围巾的女人低头快速走过了街角。
托列塔哼着小调走下车,手上甩着钥匙顺着走到二楼,低头看了看门缝上的印记笑着打开了门。
进门后他拉了拉灯绳,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屋外一枚烟花升空炸响,屋内响起几声微弱枪响。
左重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握着一支勃朗宁,枪口的消音器正在冒着硝烟。
“哒哒哒”
看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的白俄人,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对方的身边,蹲下身子口中轻轻地说道。
“你来自卢比扬卡一也是,细菌武器的情报本来就是你们的,这是把我们当刀使啊,呵呵。
你车轮上的松针是在背阴河沾上的吧,nkvd确实名不虚传,连那样重要的桉发现场也能混进去。”
“你就是特务处”
托列塔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个日本人竟然是中国情报人员。
左重静静望着他,感慨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想罢将枪口对准了红俄同行。
“晚安。”
“砰砰砰”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