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明山有点好奇,满铁是抗联的渗透重点,可由于里面多是日本人,进展一直不大,没想到果党的人竟然成功得了手。
他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结合某些已知情报,能确定时刻表的准确性很高,有了这个,破坏铁路线的确不算太困难。
只是就这么答应,相当于交出了部分指挥权,他稍作犹豫最终点了点头,现在不是猜忌和犹豫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
况且对方一共就五个人,哦,六个人,要是再去破坏交通,可能只有一两个人跟着他们行动,这点人起不到制衡作用。
或者说人质太少,
双方都明白这一点。
将时刻表叠好放进口袋,周明山表情严肃“我会安排两个小队执行这项任务,保证不让敌人的汽车和火车接近背阴河。
可我想问问,你们一共有六个人,一个昏迷,一个没什么用,剩下的四个人都擅长什么,不会是临时找来的替死鬼吧。
咱们等会要一起出生入死,你应该知道互相了解的重要性,我的人都是神枪手,部分人会蒙式摔跤或者格斗,懂爆破。
都说特务处是国府最精锐的情报机关,就请兄台介绍介绍,让咱们这些土包子长长见识,还有,你们六位叫什么名字”
他借着自嘲提出了一个问题,试图摸摸特务处的底,将来双方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敌人,多掌握一些情报总有好处。
“叫我老虎就行。”
左重笑呵呵回道,抬手指着何逸君、邬春阳依次介绍“这位女同志,代号孔雀,我们的无线电操作员,懂机务和报务。
身手灵活,能在疾驰的火车上如履平地,熟练掌握日语、英语,搏击技术不错,制服三到四名普通成年男性不成问题。
这个人叫狐狸,擅长情报作战,懂多国语言,行动能力嘛,贵党应该很清楚,那三名死掉的伪满特务科成员就是证明。
他最拿手的反间谍,抓过不少关东军的间谍,优点是小心和谨慎,缺点是过于小心和谨慎,李先生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这两位”
左重为邬春阳上次蒙住李先生道了声歉,又看向凌三平和郑庭炳“一个是我们的医生代号啄木鸟,曾经在海外留过学。
内外科都懂得一些,对于细菌武器有一定的了解,行动的时候由他负责甄别技术资料,我们总不能把所有文件都带走。
另一个是后勤专家鹦鹉,熟知各地黑市的商品价格,贵方要是想知道缴获的物资价值以及售卖渠道,问这家伙准没错。
并且,此人善于伪装和与人打交道,是情报行业的老前辈,要不是这次任务重要,上峰可舍不得将这个宝贝派来东北。”
老虎,左重。
孔雀,何逸君。
狐狸,邬春阳。
啄木鸟,凌三平。
鹦鹉,郑庭炳。
左重给自己和手下起了几个符合身份和特点的代号,方便抗联的人称呼,只是这么一搞,特务处好像成禽兽集中地了。
某种意义上说,这倒是贴切,金陵的老百姓一听特务来了,就跟看到豺狼虎豹一样,就连国府的官员也是同样的看法。
他越想越觉得这些代号很带感,决定以后行动干脆都这么做,主要是不能老用特工总部那些王巴蛋的名字,太不吉利。
另一边。
周明山听完左重的介绍直嘬牙花,心中一片火热,这四个人都是抗联急缺的人才,苟日的果党,真是不拿人才当回事。
无线电人才,
情报高手,
医生,
后勤专家。
如果这些人是他的手下,就算其他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们上战场啊,要是能吸纳一两个加入地下党,那岂不是
不能急,这些人是特务处的精锐,一定是三闵主义的忠实信徒,想要发展过来得慢慢影响,有句老话叫日久见人心嘛。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将某个念头深深藏在心底,下巴朝躺在雪地上的徐恩增扬了扬“那这位先生呢,想必也不简单吧。
另外,老虎先生你对自己只字未提,莫非是不信任我们,唉,大家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可以叫我老枪。”
咦奇怪,
对方怎么这么热情。
周明山突然改变的态度,让左重有点疑神疑鬼,盘算了一番后踢了徐恩增一脚“此人的代号叫野猪,特点是能吃能睡。
前几天摔断了腿,行动期间将在外围负责警戒,我会在他身上装上危险品,必要时刻他会牺牲自己掩护咱们进行撤离。
还有我,什么都懂一些,什么都不太精通,幸好有一个好老师,这次是来镀金的,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老枪兄,既然确定了密道,咱们就去小牛角沟盯着,看看出口在什么地方,然后再想办法混进地下实验室,你看如何”
“不错,就这么办。”
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