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关注苏子福和窑湾街仓库,就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那些东西转移之后大部分移交给了沪上海军陆战队。
我们只留下了小部分用来测试,就藏在我住所旁边的花圃里,你们去靠近马路的那一侧找一颗白色月季,挖开后就能看到。”
“d,归有光”
左重知道了细菌武器的位置,也来不及分辨杨昌庆说的大部分细菌被沪上陆战队取走之事是真是假,马上冲着大光头喊道。
“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军方,让他们派专业人员去回收,告诉他们小心诡雷,最好将整个花圃以及杨府全部挖掘一遍确保安全。
再让白问之派人疏散周围的住户,就说是警察厅抓捕匪盗,以防造成恐慌混乱,要是有人闹事,给我全部抓起来送到监狱。”
“是,回收,小心诡雷。”
归有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杨昌庆的住宅地处闹市区,万一泄露金陵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复述了一遍命令飞快跑出审讯室。
看到他离开,左重转头怒视杨昌庆“鼠疫几乎是不治之症,你把那些东西放在隔壁,就不怕将自己的家人感染吗,王巴蛋。
金陵要是有一个人因为鼠疫死亡,我就把狗屁一号武器给你的老婆孩子试一试,赶紧如实交待移交过程,一个字都不要差。”
“不要,我说。”
杨昌庆没有了讨价还价的筹码,老老实实按照要求,将移交的地点、日期、对方的长相以及双方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左重让人打开了录音机,对方说的只是一面之词,除了要核实某些细节,还会有专业的情报分析人员对这段口供进行分析。
一个人有没有在说谎,有时候从语气以及字句的停顿就可以分辨,并且可供分析的素材越长越多,得到的结果就会越准确。
细菌武器事关重大,左重自然会尽量多搜集些素材,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询问杨昌庆,直到对方口干舌燥,声音沙哑。
其间归有光回来复命,军方和警方都已经出动,中央医院、仁心医院也派出了医护人员,防止回收人員在挖掘時沾染細菌。
“恩,不错。”
左重说完听着汇报,手上转动录音
机的停止旋钮,将一盘钢丝录音带放到一旁,做完这些他坐到椅子上,继续审问杨昌庆。
“杨先生,那15名官员死亡的事聊完了,请你介绍一下鼹鼠,哦不对,是关系人的情況吧,到了这个地步,你没必要隐瞒了。
杨昌庆确实没理由为一帮汉奸隐瞒,当即痛快地报了二十多个名字和职位,邬春阳带回来的7名可疑官员当中5个人有问题。
可昨晚只有两个嫌疑人看到杨昌庆表现出了异常,看来国府官员的心理素质着实不错,尤其是在撒谎和出卖国家利益上面。
将二十多个败类的大名写在“生死簿”上,左重放下笔站起身子,亲自给杨昌庆点了一根烟,两人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不准备说说鲁咏庵死亡的事情吗,还有小妾沙氏肚子里那个孩子是苏子福的吧,你们想制造一个新的庞崇,我猜的对不对。”
“沙氏的事我承认,毕竟庞家想要到最上层很难,但鲁咏庵的死跟我真的无关,一个活着的军事参议院副院长更有情报价值。”
“恩,这句话我信了,利益主导一切嘛,对了,苏子福的财物是不是都在你那,要不要做笔交易,内容是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钱给你,放过我的妻儿,作为丈夫和父亲没有尽到义务,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和全部财产保他们一条命,多谢长官了。”
“客气,只要他们没涉案,我会派人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不过,庞崇被捕之后你和任光林为什么不撤离,这不是你的性格。”
“我们也想走,参谋本部却觉得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帮该死的官僚根本不在乎我们,真该让他们自己来金陵看看。”
“呵呵。”
听着杨昌庆愤愤不平的咒骂,左重意味深长的瞄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意,这人啊,有时候谎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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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不过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