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侍卫则是来了脾气。
他们自身修为也不过至尊,可成了珍宝阁的守卫,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会渡上一层金!
眼前这个少年,和战天宗的人走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
越想越觉得恼火,其中一人撇了撇嘴:“你若是能买得起这珍宝阁中的宝贝,老子今天便将我手中的长矛吃了。”
“一个穷鬼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是大家族的子弟,就是宗门的亲传弟子,就连一些普通宗门的寻常弟子都没有资格进入此地,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些话尖酸刻薄,也让林寒的心中极为不快。
他经历过李诗雅的事情,本以为是珍宝阁的人还不错,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现在才发现,无论到了哪里,洪荒大地都是拳头大说了算。
轻挑眉梢:“我若真的买得起宝器,你真的把你手中的长矛吃掉?”
那侍卫点头。
突如其来的闹剧,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在财力这一方面,战天宗可是出了名的穷!
可以说是毫无财力可言。
其中一个曾见证过战天宗辉煌的老者,伸出手抚了一下胡须:“当初战天宗横贯整个沧州,无数宗门来贺,如今我已成了一宗之主,一日的大宗门竟落魄于此,被这看门的侍卫所欺辱。”
“千言万语,还是这宗门的后人不争气,那积累的家业,足够一个普通的小家族问鼎巅峰,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
周围的声音络绎不绝,毫不留情的嘲笑,也有惋惜,更有人长叹出声,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唏嘘不已。
无一人觉得,这一次的打赌林寒能赢。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个胖胖的身影从里面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此人乃是珍宝阁的掌柜,当看到林寒的那一瞬间,他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像是多年熟识的好友:“小兄弟过来这里,真的让我觉得很高兴。”
“我们珍宝阁向来敞开门做生意,只要是有兴趣来到这里的人,那都是我们的客人!”
“贵客里边请。”他的姿态放的很低,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很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愣在原地。
谁不知道这掌柜的平时嚣张的很,加上他自己拥有半步尊王修为,放眼整个清河城,还没有人值得他亲自出来迎接。
至于说什么处理事情,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上一个如林寒一般在这里讲道理的人,早就被他们如同死狗一般扔了出去。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珍宝阁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难道是哪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
“这倒是有几分可能,我听说不少大族就喜欢让自家的年轻一辈去荒芜之地。”
两个侍卫脸色惨白。
掌柜的亲自出来迎接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小角色?
只怕是随便跺跺脚,都足够他们这些人喝上一壶。
他们刚才不仅得罪对方,而且一直口出狂言,光当时所做出的事,哪怕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珍宝阁的掌柜恭恭敬敬的站在前边,好像是一个小二在前方引路:“两位爷里边请!”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刚才和两个侍卫之间的打赌,也只是因为林寒心中愤怒。
他也懒得和这种小人物一般计较。
“你们两个人从明天开始便不用来了,珍宝阁小,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掌柜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为了能得到守卫的工作,两个人不仅缴纳了一万神石,还去城里的大修士那里借过债,本以为在这里工作个万年,就能把这笔钱还上。
现在得罪了贵客,还是大掌柜的亲自下令,只怕是血本无归!
两个人脸色惨白,不敢言语。
张天宝则是来了兴致,像他这样子的小人物,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优待?
仰着脑袋,得意洋洋:“现在可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老子早就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两个侍卫低着头,眼神之中流露出杀意。
他们接下来很难还上这笔账,一旦那大修士找他们算账,二人必死无疑!
横竖都是一个字,那还不如把这两个人拖上,去了那地府的黄泉路,也好有人作伴。
在掌柜的带领下,两个人一起踏入珍宝阁。
屋内各种奇珍异宝,看的张天宝应接不暇。
而当看到那上边所标记的数字,顿时看的目瞪口呆。
倒是自家这小师弟,从来到这里就和掌柜谈笑风生,两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多年未遇的至交好友。
他心中清楚,小师弟应当是第一次来到清河城,能受到这种优待,说明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