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你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她往下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那边的伏空青已经睁开了一双盲目。
青年的眸子依旧带着浑然天成的水汽,这时候却微微有些迷茫的样子。
荣简看了,只觉得好生欢喜。
伏空青张了张嘴,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她靠住自己,两人休息了约莫片刻,荣简都有些困了却被伏空青慢慢摇醒。
小姑娘睡眼惺忪地睁眼,这才发现天透露出了微光。
想必现下是大亮了。
她看着伏空青亲自把另一边晒干的衣服取下来给自己披上,很快,她在对方的搀扶下勉强站起,青年和她解释道∶
"我之前探了探路,这里应是在护城河的下游,我和父陛下春猎的时候曾途经此处,只要一直顺着河流走,便能够走出去了。"
他弯了弯唇角∶"因祸得福,护城河倒是更为靠近丞相府。"
荣简作为一个只记住了丞相府与皇宫内布局的路痴,这时候才眼睛一亮。
现下,估摸着伏吕律已经发现了她和伏空青的逃脱,逃到城外也脱不开对方的追捕,可若是能直接回到徐荣简的本家,就算伏吕律手中有翻天的势力,也得对丞相府忌惮一二。
荣简一下雀跃起来∶"走走走,我们哎哟"
她得意忘形得差点忘了自己的腿伤。
幸好,她往前栽下的时候,另一边的伏空青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青年默不作声地停顿几秒,便矮下身子,干脆利落地说道∶
"来。"
荣简愣了两秒,这才意识到伏空青是想把自己背起来。
小姑娘目瞪口呆∶"不是,殿下"
她这下才觉得自己烧是完全退了,一时间却还是着得脸发汤,倒是伏空青有些好笑道∶"怎么了"
他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我只是看不见,日常行走早已没了问题。"
荣简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到最后,小姑娘还是扭扭捏捏地爬上了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的背部,她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
而青年也正如他所说,背着一个她,依旧走得稳稳当当。
荣简却依旧日觉得脸通红,半晌后才小声道∶"还从未有人这样背过我。"
她这句话倒是真的。
不论是在荣简的回忆之中,还是上辈子荣简都记不清的记忆中,她都能确定,没有人像背一个孩子这般背过她。
青年小心地隔着衣服,揽着女孩子的小腿,听到这话,动作倒是慢了两拍。
到荣简以为这位殿下不会开口的时候,她才听见青年很轻很轻地发声道∶"那便是第一次了"
小姑娘小声应了一声。
伏空青依旧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他的方向感确实比荣简想象得要好了太多,但是也少不了她时不时地指路,而等到她以为青年都要跳过之前那个话题的时候,对方才慢慢地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背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