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傅令曦油然记起熟悉的画面,便是谢大宝同学在北极地时候,差点误闯进幽蜀秘境里,谢夙秉那是第一回动手揍他。
虽有因她生产二胎受惊吓的因素,可那次着实把二人吓得够呛的,谢夙秉是气狠了。
谢以祜纵然再有天赋,可到底还是个娃啊。
一如现下。
羽翼未丰,便昭告天下所知,他的天赋异禀,定然会惹来那些对谢夙秉虎视眈眈,且有异心之人对其不利。
而今日,欲要加害孩子的那诡魅身手之人,其目的欲欲何为,傅令曦暂且想不出个所然来。
眼看谢大宝同学面对自个儿阴沉着脸的父皇,心虚得都不敢对上他犀利的眼眸,悄咪咪地扯了扯傅令曦垂下的袖口
“咳、皇上”
傅令曦回神过来,想要给谢夙秉撸毛,却被他冷冷地打断,“爱妃莫劝声。”
瞧着他黑沉如墨的脸色,傅令曦心底也不由生来一丝心虚。
她不过是纵容孩子给祁氏一个教训,可这会好似闹得有些大了qaq
傅令曦甚少见谢夙秉对自己冷着脸的,她对谢大宝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母妃也惧怕你父皇的怒火啊
谢大宝同学此刻不知有多想念香宝。
除了母妃,至少她在的时候,还能压制父皇的怒火几分啊。
“儿臣知错了”
“错在哪”
谢夙秉重哼了一声,一双鹰隼的锐眸眯了眯,视线落在了地上,被谢大宝擒获之人身上
接而,临平之收到他睇来的目光,即刻上前将人细细地查看一番。
发现那人脸皮内有乾坤。
需用到特殊的药水才能揭开覆在他脸上的一层皮。
待处理一番,那人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国公府院内仆从甚多,国公爷也未必一一认个清楚。
何况,那人已是躺地上生死不明,即便是国公府内的仆从,国公爷打死也不会承认。
不过
“此人并非我国公府”
如今祁氏有了几分清醒,认出被谢大宝同学打个半死的男子,并非国公府上的仆从,当即心底有了底气
这人使了易容术,只要不瞎都晓得他是为了隐藏真正的身份。
闻言,傅令曦眯了眯一双狐狸眼,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果真不是国公府的”那样她要找的范围可就广了。
虽心中有了笃定,但由祁氏亲口承认,傅令曦觉得这会头有点儿大。
自己简直就是非酋体质
“臣妇句句实属,请皇上明鉴”
此时,傅世谱扶着国公爷一同跪前道,“求皇上圣明”
“圣明”谢夙秉眯了眯眼眸,眼底透出危险的光芒,“国公爷可是要朕如何圣明圣明便可赦免尔等大逆不道之罪”
“臣不敢”
“说不敢,朕看尔等胆子大着呢”
“不若朕的皇嗣,岂容随意以一个贱奴之命,便能抵消尔等之死罪”
“尔等说此人不是国公府便不是国公府,还真当朕是色令智昏、混不成”
百年屹立不倒的国公府,如此轻易便让人隐藏身份入了府,倘若是别国奸细,那他又何以解释,公国府上下与细作有否牵连、危害本国
被泰雍帝雷霆震怒三连怼,怼得国公爷心肝脾肺都压成堆、难受却得憋着
如此大逆之罪,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眼见其真要血洗国公府,国公爷突然灵光一闪,连忙跪爬向傅令曦面前,叩头告罪道,
“娘娘国公府说到底是娘娘的娘家,你气祖母祁氏是个愚昧的,但她断然不会做出令国公府陷于不复之地之蠢事,虽知牵一发而动全身。
到底是何人设计、藏伏在国公府要加害娘娘与皇嗣,还是另有所图,此事还请娘娘请求皇上好好彻查一番啊”
傅令曦自然晓得此事事关重大。
但,想要她飘飘地绕过祁氏,那是痴人说梦
怎么着也要给点教训她,不然她祁氏当真不知这世道天高地阔、有的是治她之人
有国公爷把泰雍帝的注意力转开,谢大宝同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却听,谢夙秉沉沉一声,“查了明此人身份又如何,能抹掉尔等对朕爱妃的大不敬还是能让朕的皇儿皇女失而复得嗯”
听见谢夙秉一句失而复得,连眼角都没赏一个,不止是谢大宝同学,连傅令曦脊背同样的又是一凉。
秋后算账来了
“父皇”
忽闻得一身脆生生的童声,谢大宝同学仿佛被大赦了,脊背都不躬得那么的弯了
祁氏龇着两眼,不可思议,又极度愤怒不甘。
盛怒至极后,又有种如是负重、超然解脱了般,绷紧的神经这时候也松懈了下来。
孩子无恙,国公府至少能保住
国公爷可是大大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