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样送去检验鉴定中心,沈珮琪正在忙。被派出来做交接的小谷说,最近活儿特别多,怎么也要两天才能出dna对比结果。
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荆红和两个警员回来了。
“谈得怎么样”江渔迫不及待地问。
要不是需要接待黄女士,她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荆红抄起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才说“你们肯定猜不到,金燕当年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
“四个月已经显形了吧怎么没听社区的赵姐提这件事儿呢”江渔问。
荆红“我们跟老邻居打听过,还真没人知道。”
老杨接过了话茬“有的人肚子小,穿上宽松的衣服,很有可能看不出来。”
“看吧,还是过来人有经验。”荆红抬了抬下巴,“你那时候是几个月显怀的”
面对老杨从老花镜上沿丢过来的白眼,她嬉笑道“我是问你家我嫂子几个月显怀。”
“她本来就瘦,除了肚子子,别处都没啥变化。六个月的时候正好是冬天,穿件长款羽绒服,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孕妇。”老杨说道。
叶展舟问“金燕失踪的时候,是刚开春吧”
江渔答道“报案时间是四月三号,往前推半个月,三月中旬左右。”
“毕竟还是个未婚的姑娘,这种事儿当然得瞒着点儿了,外人不知道也算正常。”叶展舟随即问,“这是金燕的男朋友告诉你的”
荆红点了点头“对,他叫印国华,锅炉厂的技术员,去年已经退休了。印国华对金燕挺有感情,后来一直没再找女朋友,就自己一个人。他说要等金燕回来,哪怕是等到
死。”
“够痴情的。”江渔感叹道。
“可不是嘛。”荆红表示赞同,“哪象现在的臭男人,老婆还在呢,小三小四小五就”
对上周围数道即将喷火的目光,她连忙把话题又扯回来“那个印国华说,他本想趁着春节去金燕家里拜年,跟她父母谈谈两人的婚事。金燕不让他大过年去家里添堵,说等过完年再说。”
“春节过后,还没等印国华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就被厂里派到外地做技术指导去了。这一走,差不多就是一个月的时间。那时候不象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他不敢往金燕家里打电话,金燕也是偶尔才会把电话打到他出差的厂子里。所以一连好多天没接到电话,他也没觉得奇怪。”
荆红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案子上,她朝赵雷抬抬下巴,再次把矿泉水瓶举到嘴边。
接到信号的赵雷接着往下说“印国华出差回来,第一时间给金燕的寻呼机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可是,他没等来金燕的回电,却等来了金照守两口子。两人不由分说,张嘴就跟他要人。印国华这才知道金燕已经失踪一个多星期了。之后金照守和他老婆天天往印国华家跑,堵着他要人。印国华一边应付他俩,一边发动朋友、同事帮忙找人。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能想到的地方也都找了,金燕还是音讯全无,印国华这才去派出所报了警。”
“金燕的寻呼机在家”叶展舟问。
“印国华是这么说的。”赵雷点头,“寻呼刚发出去不到半小时,金照守两口子就来了。印国华家住在锅炉厂宿舍,当时闹得挺凶,老邻居们至今还有印象。”
叶展舟又问“这么说,印国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可以排除。”荆红十分肯定地说,“锅炉厂虽然已经改制,但厂子还在。出去调试设备、做技术指导都是两人以上,不会让一个人单独前往,直到现在还是这个规矩。据印国华当年的徒弟说,当年是他跟印国华一起出差的,回来后金家就开始闹了,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去的那家厂子在外省,坐火车再转汽车,要两天才能到。从去到回,他和印国华吃住都在一起,没分开过。”
叶展舟略一思忖,问“印国华出差之前,金燕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红姐特意问过,他说没有。”赵雷说道,“印国华对于金燕的失踪很是不理解。他们感情挺好,还怀了他的孩子,就算是离开出走,金燕也不该跟他也断了联系。”
“印国华还提到一件事儿,”荆红补充道,“他说金燕老妈在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哭着骂他是畜生,当时就被金照守给喝斥住,还威胁印国华,如果把金燕未婚先孕的事儿说出去,就跟他拼命。印国华也怕对金燕的名声不好,所以报案的时候都没提。”
“我们跟他要了一份金燕熟人的名单,回头把能联系上的都走访一遍。”赵雷说,“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不能说的,现在也无所谓了,没准儿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些新线索呢。”
叶展舟点头同意“行,这两天人手够用,你们就先查这个案子吧。”
事情说完,等人都散开,江渔悄眯眯地凑到荆红的办公桌边“红姐,为什么不查查金家那套老房子呢”
她总觉得金照守孤寡老人一个,就算舍不得把房子卖了,租出去也能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