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们又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听着徐章有些哽咽的话,明兰心底涌出一股暖流,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终于不复平静,鼻头微微泛酸,眼中隐约有泪光浮现。
“嗯妾身答应官人就是”
“战场凶险,虽说西夏人已经退了,可难保还会有什么其他手段,官人这次去,可切莫大意,小心谨慎才是上策。”
“放心,我就是去环州看看,走走过场,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明兰却挣扎着从徐章的怀里出来,就这么抬头静静的盯着徐章,也不说话。
徐章“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凡事小心谨慎,绝不疏忽大意。”
“家中娇妻幼子,还有大好前程,未来的幸福生活等着我呢,娘子放心,你家官人可惜命着呢”
明兰这才放过徐章,又替他将胸前略有几分褶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叮嘱道“官人可莫要嘴上说说,得放在心上才是。”
徐章目光坚定,神情郑重的点头答应。
东京,一大清早,东城一座寻常的客店之中,几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低着头瞧不清面容的汉子步入客店之中。
阴影遮挡住了自门口照入屋里的光线,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对照账目的掌柜的眼睛骤然一亮,抬起头来时,微胖的脸上已经堆满了亲切的笑容。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来两间上房”斗笠下传来汉子浑厚低沉的声音。
“候二,死哪儿去了,没见着这儿有客人吗”
掌柜的赔了个笑脸,冲着几人拱手一礼,扭过头去时神情就变了,冲着里间高声大吼。
未多时,一个肩上挂着一条白毛巾,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跑堂就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着到了柜台前。
训斥了偷懒的跑堂几句,便让其带着这几人上二楼入住去了。
看着几人上楼的背影,掌柜这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猜想这外头既没有下雪,又没有下雨的,这几人却穿着蓑衣带着斗笠,难道是刚刚从码头上下来的
江上湿气重,尤其是夜里,那更是冷的不像话,早间的时候,若是雾气大的话,不少在水上讨生活的都会穿着蓑衣带上斗笠,防止衣物被露水打湿。
心里虽然好奇,可掌柜的却不敢有半点多心,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做客店生意的,一个个都精明得很,自然明白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客店二楼的房间里头,三个解了蓑衣斗笠的汉子围坐在圆桌前,身前各自摆了一杯热茶,桌上还有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一小盆小米粥,并几碟咸菜。
房门紧闭着,跑堂的在把早点送上来之后,也匆匆的下楼去了。
“帮主,咱们已经到了东京,接下来该怎么办”圆桌旁那两个年轻一些的汉子当中,那个个头略矮一些的边吃便冲着坐在中间的那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问道。
这个被称作帮主的中年汉子不是旁人,正是现如今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漕帮帮主刘震。
“东京可是他们的底盘,自从他们攀上了永平侯府的关系之后,自淮南至东京,由东京至洛阳,势力发展尤为迅猛,上次又和黄河帮达成了合作,咱们这次来的虽然隐蔽,可若是时间一长,保不齐就会被他们发现。”
这次说话的,是另一个瞧着二十四五岁岁模样的年轻汉子,也是刘震的儿子,漕帮的少帮主。
“帮主,少帮主说的有理呀”
刘震顿了顿筷子,道“东京不同于金陵,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打开局面可没那么容易。”
“况且那永平侯可不是寻常人,朝廷里头能够和他抗衡,又敢于和他抗衡的可没有几个,咱们可要把眼睛擦亮了才行。”
“若是一个不小心选错了人,等着咱们的是什么后果,还要我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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