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更多的军医,再好的医疗环境也没有用,受了伤的士兵们只能靠着运气,熬得过就活,熬不过就死。
还有那些个受了轻伤的,原本只需要止血上药,休息个几日,便又能再度上城头和西夏胡虏厮杀,可若是没有了药物的治疗,小伤无法痊愈,拖着拖着就会变成重伤,最后
“让军医们尽量省一些吧”思衬再三之后,尽管再不乐意,孙平寇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伤兵营那边,还得劳烦知州大人多多辛苦了”孙平寇起身冲着彭孟贞拱手施礼,语态真挚的道。
“孙将军何须如此,说句难听点的话,现如今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
彭孟贞拉着孙平寇道。
三人秉烛夜谈,反复细致的商议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措施方略。
次日天明,朝阳初升,城外再度响起如雷鸣般的战鼓声,西夏大军再度集结,分三路猛攻,又是一场惨烈异常的厮杀。
虽说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可为了鼓舞士气,孙平寇也只能提刀亲自冲杀,在亲卫们的护卫之下,将几个侥幸爬上城头的西夏先登死士给杀了,尸体丢下城去。
一战接着一战,十数万的西夏大军轮番进攻,虽然付出了不少的伤亡,可城头上守军的数量,也同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锐减。
城头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城外西夏大军的眼睛。
在那些个当权者的眼中,麾下几个士卒的性命,和一座边境重镇的归属权,甚至都不需要比较,就能分出高下。
战事逐渐胶着,城内的各种物资都在持续不断的消耗着,更加关键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城内的守军毕竟只是血肉之躯,他们会累,会饿,会怕,会恐惧,会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
时间一日日的推移,笼罩在环州上空的阴云不仅没有丝毫褪去的意思,反而愈发阴沉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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