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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现在品兰已经郁闷的不行了,甚至已经在心底里头悄悄打算,回去就要催促李氏,提前准备她的亲事了。
可大老太太过世不过半年光阴,盛家大房的孙子孙女儿们,照例得守孝一年才行。
品兰便是再着急也奈何,只能等到一年以后了。
原本长梧早就该成亲的,可惜去年长梧离家出走,加入平叛大军之中,等到尘埃落定之际,大老太太却已经去了,当初说好的婚事,自然只能再往后押。
原本若是照着往日的规矩来,以长梧这般行径,女方那边早就着人来退亲了,毕竟长梧逃婚在前,如今又要守孝,天知道一年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女儿家的年龄在那里摆着,若是拖得久了,过了适婚的年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却不想还不等女方派人上门退亲,就先传来了长梧立了大功的消息,而后平叛大军更是连战连捷,打的叛军节节败退,长梧升官也跟坐火箭似的。
女方家一听到这些消息,退婚的心思便也跟着歇了。
反倒是女方的家长,在此之后数度登门,与盛维和李氏联络感情,并且再三承诺,双方既然都已经过了文定,儿女们的庚帖也已经交换了,他们家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悔婚之事,请盛家尊长放心。
宥阳之事,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而已。
众人在宥阳呆了三日,等徐青山处理完商会的事物,从金陵回到宥阳之后,便动身返回大湾村了。
不过半日功夫,众人便从宥阳到了大湾村。
六月初三,徐家大摆宴席,一是庆贺徐氏宗祠正是落成,而是为了宴请亲眷相邻,补上徐章和明兰的婚宴。
当然了,其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收那一点点小礼物,相反的,徐青山和洪氏老早就准备好了丰厚的回礼,每一个来参加徐章和明兰婚宴的相亲都有份。
盛家大房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盛紘带着李氏,还有长子盛长松夫妇,以及幼女品兰,都来了大湾村观礼。
明兰也终于见到了徐家的亲戚。
大房的外家梁家一大家子人,二房的外家是本村的傅家和盛家大房,盛家大房自不必说,再有便是三房的外家,也就是徐章的外祖洪家了。
明兰作为晚辈,难免要和徐章一道,给这些长辈们敬酒。
当然了,明兰全程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跟在徐章身后,徐章怎么叫人,她也就跟着怎么叫。
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挨个福身行礼,这个是梁家外祖,那个是傅家舅舅,一大圈逛下来,明兰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见过不知多少张脸,最后总结一下,貌似没几个有印象的。
连人都没能认全乎。
不过徐章的嫡亲外祖家,明兰还是重点关注了一下。
洪家的亲戚其实也不少,不过徐章嫡亲的舅舅却只有一个,嫡亲的姨母也只有一个。
徐章的大舅如今早已经把豆腐作坊转给同族的晚辈去做了,自己则帮着洪氏打理得味楼的生意,如今已经攒下了不小家产,便是在金陵城里头也有好几处铺面,还置了一座宅子,将徐章的外祖和外祖母和妻儿们都接了过去。
至于徐章的小姨和小姨父,也接手了一处酒楼,也置了不少产业。
别看洪家在徐章母亲和舅舅这一代人丁不旺,洪家大舅和洪氏姐妹拢共三人。
可到了徐章这一辈,人丁却一下子就兴旺了起来。
洪家大舅现在已经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了。
其中嫡出的子女共有六个,三子三女,都是徐章的舅母所出,还有两个庶子,一个庶女,则分别是洪家大舅的两个新纳的妾室生的。
最大的才两岁,小的才几个月大,都该没断奶。
明兰挨个儿见礼,心底却暗自将洪家大舅和姨母的相貌记下。
当然了,之所以弄这么一出,主要目的当然不仅仅只是让明兰认亲,更重要的是让所有人都见一见明兰,记下明兰这张脸。
毕竟明兰日后可是要当宥阳徐氏一族宗妇的女人。
下午未时三刻,吉时已到,妇人孩子们都留在宴席处,所有的男丁则齐聚徐氏宗祠,正式举行徐氏宗祠的揭匾仪式。
徐氏宗祠坐落在石桥的另一面,整片山都被徐家或买或换拿到了手里,祠堂便坐落在距离桥头三十多米远的一处空地之上,占地极广,约有七八亩,却只修成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入了大门便是天井,光是一个天井便有两亩大小,然后便是祠堂正堂的三间大屋,能顶上寻常人家五间那么大。
几百人围在天井四周,院中放着香案,三牲极品,瓜果无数,还有铜炉,炉中燃香。
先是祭天,徐老爷子捧着一片祭文,抑扬顿挫的念了一遍,然后将祭文焚烧,再请列祖列宗排位入宗祠。
负责运送徐氏祖先牌位的不是别人,正式金陵徐氏一族的组长和当今勇毅侯。
三房的老宅之中,东厢正屋之内,明兰四仰八叉,毫无讲究的躺在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