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俩带入临时的军帐之中,徐章略有些歉意的说。
其实徐章本可住进县城里头最豪华的宅院之中,享受当地官员的热情招待,仆役的伺候,漂亮侍女的侍奉。
可徐章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为平叛而来,想要平叛,打仗就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俆章已经陆续收拢了将近两千可用之兵,而且还是剔除其中老弱病残,只留下青壮的两千人。
只是这两千人马的素质就有些层次不齐了,或是自地方指挥营抽调而来的,或是各县乡勇,听闻有贼人反叛,自发踊跃投军而来。
当然了,那是在听说了领军之人乃是徐章之后,淮南百姓们才会有如此高昂的积极性。
毕竟前年水患,徐章可是真正从阎王爷手中,抢回了无数人的性命。
聚拢了人马之后,徐章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直接反攻县城,而是筹措粮草,在招信县城之外三十里处,女山湖旁,嘉山之侧,驻扎了下来。
每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练兵,不停的练兵,训练基本的队列,行进直转,还有最简单的刺杀,徐章亲自领头,同士兵们一同训练。
一方面是等待其他两路的消息,另一方面,是在等已经集结了三千人马,正在全速赶来准备和俆章会合的王破敌。
军帐之中,三兄弟围坐在桌旁,徐章在一侧,徐文和长梧在徐章对面。
徐文笑道“五弟这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个地方能够坐着,咱们就心满意足了。”
长梧也道“咱们这回是来找徐指使投军的,可不是来出游赏乐的。”
见到两人的时候,徐章就猜出了二人的来意,可还是沉声多问了一句“战场厮杀,可非儿戏,两位哥哥可想好了”
“五弟少瞧不起人”徐文赶忙道“五弟还是科举出身的文臣呢,不也一样上了战场。”
“就是”长梧也附和道“我和姐夫可是堂堂正正的武举人,是过了朝廷乡试的,将来定是要投军的,早晚还是要上战场。”
“如今章表弟得官家其中,执掌淮南路军政之事,领兵平叛,我和姐夫商量过了,与其再等上两年,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武进士,还不如趁此机会,跟着章表弟一道平叛,杀贼平乱,建功立业。”
徐文听得不住点头。
武举之难,同样叫人头疼。
徐章看着二人,再度问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当真上了战场,到时只怕我未必能够顾及二位哥哥”
徐文道“五弟放心,富贵险中求,我和长梧早已经想好了。”
“况且这些年来我们勤练武艺,学习兵法,本就是为了今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若是就此错过,未免太过可惜。”
徐文说的很对,学得文武艺,卖予帝王家,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武举之路不同于科举,想要升迁就得要立功,而且还要立大功,可武将升官的途径,除了从龙之功外,那就只剩下战场厮杀,自尸山血海之中赚取功名了。
徐文如今儿女双全,妻子盛氏淑兰既贤惠又持家有道,从婆母傅氏手中接过管家的担子,帮徐文把徐家小二房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让徐文能够全心全意的备考武举。
还有长梧,原本是打算是打算今年就成婚的,连时间都定下了,可一听说徐章领命带兵平叛,不仅被官家授了淮南经略安抚使,还领了神武军军指挥使的差事,立马便动了心思。
当即便和盛维和李氏明说了,要去跟着徐章平叛,建功立业,报效朝廷,挣功名回来,光宗耀祖。
眼看着婚期将近,李氏哪里肯答应,盛家的消息还算灵通,再加上还有一个消息更加灵通的得味楼和青山上号,李氏听说叛贼声势搞得挺大的,还杀了两个知州,好些个知县之后,哪里还敢叫自家儿子去打什么叛贼。
当即就让人把长梧给绑了起来,锁在房间里头,说是等到了婚期,等他成亲,替盛家大房留下血脉之后,到时候他想做什么,李氏都由得他,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