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林季荣处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说是和储位有关。
官家将盛紘被软禁在宫内一处偏殿之中,由殿前司底下的禁军兄弟负责看守。
若是往日,或是其他事情,徐章早就巴巴的跑进宫求情去了。
可这事儿却已经触及到了嘉佑帝的底线,便是徐章也不敢去捋嘉佑帝的虎须,只能叫殿前司的兄弟关照盛紘一二。
好在嘉佑帝仁厚,只将盛紘软禁了一日一夜,训斥了一番,并没有再如何。
不过盛紘回家之后,这事儿的罪魁祸首长枫可就凄惨了,先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压着去了祠堂,跪了近一个月,紧接着又被禁足,屋里的莺莺燕燕也被盛紘一股脑全给清了,关在书房里头整日读书。
林栖阁里头整日哭哭啼啼的,可这回盛紘却是动了真怒,连自己心爱的林小娘也不顾了,铁了心要狠狠的教训长枫一顿,叫他知道厉害。
长柏道“父亲尚未解三弟的禁足,不过瞧着气好像消的差不多了。”
如今盛家之中还是盛紘在做主的,长柏不好妄言,不过只简单的透露些消息还是没什么的。
徐章点了点头,面上虽没说什么,可心底里却已经悄然开始谋划起来,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替明兰报了仇,同时又不影响他和长柏还有盛紘的关系。
嘶
有点复杂,头疼
眼看着就要到八月了,中秋佳节将至,这天徐章刚刚从殿前司回来,都还没进家门,就被盛老太太打发过来的人给拦住了。
“表公子,表公子,老太太请您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来人穿着一身盛家小厮的衣服,徐章认得这人,是寿安堂一位嬷嬷的儿子,负责在外替老太太跑腿。
“要事相商”徐章虽有些疑惑,却分外果决,没有丝毫犹豫“走去盛家”
说罢直接转身回到马儿身侧,翻身上马,对着那带话的小厮道“我先行一步,你自己慢慢赶回去”
“驾”
说罢便直接打马朝着积英巷的方向而去,王破敌和孙平寇紧随其后。
马蹄声响起,看着徐章带着两个随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只留下那个来报信的小厮在梨园门口的寒风中凌乱。
你们走就走吗,至少把我也给带上呀
小厮摇了摇头,驻足在梨园门外,看着徐章他们离去的方向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好似认命一般,迈着步子又顺着来时的方向快步往回走。
盛老太太早已和门房打过招呼,又让人在外头等着,刚到盛家,徐章就一刻也不停的直奔寿安堂。
到了寿安堂院门处,早有婆子翘首以望,远远的看到徐章来了,就匆匆进去禀报了。
徐章走进寿安堂正屋的时候,却发现盛家一大家子都已经聚集在此。
见状徐章不由得面色凝重,给老太太和盛紘王氏见过礼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姑祖母,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竟劳的盛家如此兴师动众。
盛老太太神情略有些凝重,就连语气较之寻常也有了变化“宥阳你大表舅来了信,说是前些时日大老太太的忽然病重,眼下虽好了些,身子却还是不大爽利。”
“她身子一贯不好,与我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便想着回一趟宥阳,和她见上一面,叙叙旧,正好也可以顺道去看看你祖父和祖母他们”
“毕竟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见一面就少一面”盛老太太有感而发,这才是她心底最真实,也是最迫切的想法。
这话听得徐章心中一颤。
那个和蔼慈祥,对晚辈关切备至,对自己一家颇多拂照的大老太太病重了
徐章心思一转,问道“姑祖母可是担心路上遭遇贼匪”
盛老太太当即点头。
一旁的盛紘也道“听说上次章儿在淮南赈灾时遇上贼人作乱,朝廷调动了大批兵马,才将贼人击败,但却有部分贼人余孽挟众遁入山林之中不知现在这些贼人捉到了没有”
徐章看向长柏,这事儿他和顾二只告诉过长柏,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长柏冲他微微点头,二人眼神相触,心照不宣。
徐章道“确实有大批贼人遁走,四散落入山林之中,而且我和漕帮也有些来往,据漕帮传来的消息,现如今淮南一带水路附近,有不少水贼盘踞,这些水贼穷凶极恶,专门打劫过往的商队船只,而且出手狠辣,若是男子,就尽皆杀了,若是女子”
若是女子,尤其是那些相貌出众的,自然会被掳掠回水贼营寨,若是运气好一些的,还能做个压寨夫人,苟且偷生,可若是运气差一些的,只怕是要惨遭凌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