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家同一辈里排行第四。
徐光启蒲扇一般大的手抓着云生的手腕,神情很是激动的问“云生,你说的可是真的禄哥儿当真打死了人”
一旁的徐文也紧张的看着傅云生,毕竟事情涉及到他的父亲。
云生蹲在徐光启身边,忙说道“光启叔,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和你开玩笑作甚”
“我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镇上医馆里的郎中说了,救过来的可能性不大,青福哥已经跟着去县里了,青山在留在镇上,一是在医馆看着,而是想找找那人的家人,这才让我回来通知您老,多带点银钱,先去镇上医馆,然后再去县里找青福哥,看看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徐光启顿时瞪大了眼睛,握着云生手腕的手越发用力,脸色铁青。
云生担心徐光启又给气得背过气去,便忍者疼痛不断的轻拍徐光启的胸口,连连安抚说“光启叔,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想法子看看怎么把禄哥儿给救回来才是正理。”
“天爷呀”
“怎么临老了还遇上这样的事情呀”
徐光启总算是回过气来,松开了云生的手,但却捶胸顿足的自怨起来,一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已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杀人偿命,那可是要杀头的呀”
云生看着捶胸顿足,泣不成声的徐老爷子,赶忙安慰道“光启叔,您别急着哭,听我说”
“且不说那人还没死,就算是熬不过今晚了,禄哥儿杀人并非故意,乃是误杀,而且还是那人挑衅在先,禄哥儿没忍住才和他动的手,青山哥说了,只要咱们抓住这一点,再舍些银钱,青禄哥或许还有的救”
杀人偿命,亘古有之,不过徐青禄的情况又有所不同,那人挑衅在先,二人起了争执,打斗之间,那人摔倒之后后脑砸到了石头,奄奄一息,血流一地,被抬去医馆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如今救活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时候徐青禄也并没有逃跑,而是自己去乡公所投了案,乡公所里头有衙门的衙役驻守,乡正听闻此事之后,便命衙役将徐青禄压往县里,由准备上报让知县老爷来定夺此案。
徐光启的长子,徐青禄的大哥徐青福也跟着去了县里,打听第一手的情况。
傅云生和徐家三兄弟的关系素来都挺好的,这回和村里的几个后生同徐家三兄弟一道趁着农闲去镇上做活,赚些辛苦钱贴补家用。
傅云生年轻力壮,腿脚快,是以便自告奋勇,让徐青山和徐青福两兄弟先去打点其他,他则趁着天还没黑,一路朝着大湾村小跑回来。
大湾村距离镇上有将近二十里路,一趟下来,傅云生早已是精疲力尽,浑身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