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惶恐不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冤道“求皇后娘娘明察,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奴婢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如何传到外面去的,求皇后娘娘明察”
“事到临头,你还嘴硬是吗当时熬药、煮药皆是你一人所为,就连白攸之进了椒房殿后,也只留你一人在外看守,亏我如此信任你,以为你真心待梦如好,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后娘娘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怒极骂道。
“母后,也许真的不是小洁呢。”梦如公主看着小洁跪在地上以首磕地,想到这是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心有不忍地说道。
“梦如,你就是太天真了。”皇后娘娘看向她说道“此事你不必再过问,经历此事,你大抵也累了,回房好好睡一觉吧。”
经母后这一提醒,梦如的体内好像突然涌现了一股困倦乏意,她打了个哈欠,说道“还真是困了,母后,我先告退了。”
小洁如受惊的小鹿般战战兢兢起身,跟在梦如公主身后,服侍她更衣洗漱,梦如躺在柔软的床帏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黑了大半,梦如见寝卧内空无一人,揉了揉眼睛喊道“小洁我醒了,快端洗漱水进来”
偌大的房间回荡着梦如的声音,小洁却迟迟没有进来。
“这个死丫头,越来越发大胆妄为了,端个水都磨磨唧唧的。”梦如一边抱怨着,一边推门而出,迎面撞上了皇后身旁的贴身公公。
“你怎么这副表情”梦如看着他问道“小洁呢半天不见人影,可又是去哪儿厮混了”
“回公主小洁她”那公公欲言又止,面色十分为难。
“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梦如仿佛还没有从那一阵起床气中缓过来,有些生气地说道。
“公主”那公公扑通一声跪下道“小洁被皇后带到刑狱司了,公主你快去救救她吧。”
“什么”梦如公主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口,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有将近两个时辰了,公主歇下后不久,小洁便被娘娘绑了去了。”公公说道。
“快,给我备衣裳,我要更衣去刑狱司。”
“嗻”
待梦如公主穿戴完毕后,公公带着她一路驱车疾行至刑狱司。
两守卫荷刀立在刑狱司门口,高大的石门因为潮湿,底端布满了青苔,有水珠自石缝中不动声色地渗出。
“站住,干什么的”一守卫伸出右手,拦住公主和公公二人去路,厉声质问道。
“大胆,这是梦如公主,岂是你们能拦的”那公公竭尽护主的本能,提着声音质问道。
“卑职不知公主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恕罪。”那守卫单膝跪下,低头行礼道。
“罢了,皇后娘娘可在里面”梦如公主问道。
“回公主,娘娘一刻钟前已经离开了。”那守卫继续道。
“她可是一个人是否带着一个宫女”梦如公主问。
“公主问的是娘娘的贴身婢女,还是被绑着来的那位”那守卫犹疑道。
“就是绑着来的那位。”梦如公主一听到小洁果然被带到此处,连忙道。
“她”那守卫迟迟不语。
“让开我自己进去看看”不等守卫回答,梦如一把推开守卫的手,带着公公径直闯了进去。
刑狱司内阴暗潮湿,隔壁是关押犯人的天字大狱。刑狱司不大,相比较天字大狱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它主要是负责审问犯人之用。一石质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刑拘,都是梦如不曾见过的。
角落里有一个破落的草席,草席裹成长条形,里面似乎躺着个人,一股熟肉的气息从那儿似有若无地传来
梦如命那公公去揭草席,公公领命而去,掀开草席,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模糊得看不清面目的黑红尸体。
“呕”梦如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两声。
那公公亦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又将草席盖上。
“你们俩,干什么的”负责刑狱司刑具管理的值班士兵巡逻至此,问道。
“我是梦如公主,这草席里裹着的是谁”梦如快言快语地问道。
“回公主,皇后娘娘是适才在此处审问一犯了重罪的奴才,这便是点了天灯后的犯人尸体。”那士兵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毕恭毕敬地对梦如公主道。
“她是小洁”梦如指着那草席,不可思议地问公公道。
那公公捂着嘴,发丝在空中微微抖动着“是小洁,是小洁啊”
“喂,什么是点天灯。”梦如的呼吸有些紊乱,她问士兵道。
“公主,点天灯就是先将犯人放进一个油缸中浸泡,然后头朝下吊起,从脚开始点燃。若是火苗熄灭了,便再点燃燃烧是从脚开始的,也就是说,至少在烧到内脏前,犯人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是清晰地感受被火烧的痛苦。通常烧到大腿,犯人便会招供了。”那士兵说道。
“那,小洁她招供了吗”梦如双手环抱胸前,似乎因为士兵的话而全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