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弥补上述所有缺陷。
生得这般美貌,还是会有贵人不嫌弃他年纪,愿意收他入帐的。
待刀疤三的人走了,人牙子将几个人分男女关了。
张安拖着他的手臂哀哀地问“哥哥,你给个准话,是要怎样处置我”牙人乐了“你自己不晓得”
张安眼泪汪汪。
他生得实在好,又惯会一些温柔磨人小手段,使将出来,牙人居然都心软了,道“你别也怕,我尽量给你寻的好买主。你生得好,自然会有男人疼你,别怕。”
这张脸,牙人心想,我得开价十两银子。
张安被“男人”两个字劈得里嫩外焦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到了绝路了
他紧紧扯住牙人,哀求“你别将我卖给旁人,我给你说个买家,她原就想买我,只我一直不肯。你去找她,她定肯给你个好价钱。”
牙人道“十两以下不行。”
张安道“十两算什么,你跟她要二十两”
牙人心动了,道“你说来听听。”
张安当然不敢直说是凌五。
男人养娈童是书房雅事,女人偷男人就得沉塘。
他只报了凌五常用的那个仆人的名姓,叫牙人去寻他。
牙人还以为是凌氏族中哪个好男风的公子哥,第二日一开城门就去了。
有姓名就好找人,找到了凌五的仆人,道“与贵家公子说一声,若愿意出钱,便优先给他。若不然,我另寻买家去。”
仆人是凌五心腹,心下雪亮,哪有什么“公子”,只有他家五姑娘。
他问明了情况,回去禀报了凌五。
凌五直笑得打跌
“好个张安,也有求我的一日”
她开心极了。因张安这境况,被她拿在手里,以后的事全得听她的了。
竟比先前还好。
只她不好出面,风风火火去拖了凌三来“快点快点,给我把人买回来,你妹夫有着落了”
凌三被她拧得胳膊疼,骂骂咧咧跟着牙人进城去了。
到了城里,见到了张安,上下打量“就是你”
张安见过他,知道他是山长孙子,凌五亲哥。眼泪汪汪地求他“还有我母亲。”
得,买个妹夫还搭个亲家。
凌三只得捏着鼻子,把张氏也买下来了。
张氏看了一眼被关在同间屋子里的刘婆子和英子。
刘婆子和英子俱都转过头去不看她。
都不想跟着张家了。张氏抠搜,小郎不靠谱。她两个本来就是仆人,卖到谁家都一样是干活。
若运气好,说不定下一家比张家还好呢。
只想到花容月貌,和善可亲,能干又大方的少奶奶也被掳走,不知道会流落到什么地方去。
她两个才相对唏嘘叹气,抹一把眼泪。
明明少奶奶嫁进来之后日子越过越好了,怎地有人就这样不珍惜。
凌三把张安母子俩交给了凌五,鄙视道“你什么眼光。”
凌五笑眯眯“你不懂,于我他是最最好的。”以前说是算好的,现在,实在是最最好的了。
凌五来到了张安和张氏面前,哗啦啦甩了一下手里的字据。
“你们两个呢,我买下来了。”她道,“以后就是我的人。”
张安道“多谢你,那、那以后”
“以后”凌五道,“以后我会跟你成亲,对外,夫妻相称。”
她脸上的笑消失了。
她是在百夷之地,跟女土司们交好,腰上别着弯刀长大的。
在金陵装了几个月的淑女,真是够了。
这地方简直呼吸都没法呼吸。
“但你们两个,心里给我明白”她道,“我不是妻子、儿媳,你们也不是丈夫、婆婆。”
“我是主,你们是仆。”
“以后给你们吃给你们穿,扮演好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我也不会在金陵待下去了,我爹在哪,我就在哪。我既娶了你,你当然也跟我走。”
“以后,跟我去云南。”
这实在是比先前想要嫁给张安的计划还更好。因正经嫁个人家,她就要留在金陵了。
想想就浑身难受。
如今简直是上天眷顾。张安一无所有,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只能跟着她走。
她神情冷漠,男仆就站在她身后,腰上有刀。
她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却叫张安和张氏知道,她说的都是认真的,且是他们无法违抗的。
张氏脸色灰败。
她美丽温柔孝顺的儿媳没有了,来了一个母夜叉。云南又是什么边陲瘴疠之地很多罪人流放云南,听说没走到地方路上就死了
真想坐在地上拍腿大哭。
又不敢。
母夜从头到脚是她没见过的富丽堂皇,很有威慑力。
张安却期期艾艾地道“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