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他们走后,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苏金蔓偶尔会去逗逗小弟弟,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内研究艾灸条,可惜现在是冬天,没多少艾灸,大部分都是从回春堂拿回来的,她也不忍心霍霍,看着最后一撮艾草被自己霍霍没了,心道还是开春了在做吧,反正黄满山的针都还不熟练。
时间一晃就到了冬月底,这次她带的是回春堂的冬麦,依然戴上了帏帽,不过皮肤到是比之前白皙细腻了不少。
这次的迎接阵容比较大,府里知道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来了,打开了中门迎接她。
姜妈妈热情的带着婢女在门口候着,一看是回春堂的马车,她立马毕恭毕敬的上前来迎。
苏金蔓还是跟以往一样,利落的就跳下了马车,因为带着帏帽,大家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小师父,你终于来了,夫人盼着你来呢”
姜妈妈十分客气的把人往里带,这回不是走的侧门,而是王家堡的大门,她的脚跨过高高的门槛,终于感受到了有钱人家的气势。
好在内里不是小姑娘,气势再强的人家,她都能镇定自若。
看着苏金蔓小小年纪居然一点儿不惊讶,走路如行云流水,她的稳重让姜妈妈再次高看她一眼。
这次去的不是王夫人的主院,而是正儿八经会客的堂屋。
苏金蔓跟着姜妈妈走到堂屋,堂屋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一眼看去,认识的只有王夫人和王祈安,与王夫人坐在上座的想必就是王家堡的堡主了,浑身散发着中年男人的魅力。
左手边下方是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一双星目正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带着帏帽的苏金蔓。
他的旁边正是王祈安,也跟他哥哥一般,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王夫人远远瞧见她过来了,笑着出声请她坐下,右边第一个位置空了出来,想必就是她的。
她现在也闹不清楚该如何行礼,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坐了下来,刚坐下,就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姑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想必是王家的小姐。
“爹,家里人都来见这位盛明的神医,怎么也不叫我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人”
王小姐的出现好像令王夫人很不满意,脸色当场就黑了几分,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良好的教养是不允许她肆意的。
“你好歹是我们王家的大小姐,怎么这么没规矩,不过是请小师父来给我请一个平安脉,不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的。”
“母亲,我娘虽然是姨娘,可替您也管了这么多年的账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何必苦苦相逼呢”
这小丫头很是牙尖嘴利的,上来就是巴拉巴拉的一通乱说,让王家堡真正的主人都看不下去了。
“没规矩,当着客人的面说这些干什么客人都来了,还不坐下。”
看着老爹发怒了,小姑娘还是有些害怕的,顿时收了声,一屁股坐在了苏金蔓的旁边,眼神还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
王夫人白了一眼后,对着苏金蔓给全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又把苏金蔓介绍给了大家。
王婉如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语带嘲讽的问道。
“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带着帏帽不是很礼貌吧。”
苏金蔓不搭话,慢慢的解开了头上的帏帽放在了旁边的茶桌上,露出的脸上居然还有面纱,王夫人像是知晓了她会这般,也没出声阻止。
众人高高提起的心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好了婉如,不可无礼,不要强人所难。”
王堡主作为一家之主一双利眼好像要穿透面纱看进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内心。
“小师父对不住了,小女冒犯了,不知小师父贵姓,师从何处”
“无妨,今日过来只是替王夫人复诊,没想到能遇见大名鼎鼎的堡主,实在有幸,家师早已不问世事,还请堡主担待一二。”
苏金蔓的神秘让王堡主对她生出些敬重来,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到许多奇人异事,都是这般颇为神秘,小小年纪能有此医术,想必师承大家,只是不方便向外透露。
“无妨,我夫人病了这么多年,遍寻名医,可惜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还是小师父医术了得,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把我夫人的病治好了,一直没找着时间登门拜谢,是我王家的礼数不周。”
“谢谢堡主的理解。我只是个大夫,不用这么客气,王夫人也给了我不菲的诊金,今日还请王夫人寻一安静之所,我好与夫人复诊。”
她的话众人都听明白了,想与王夫人独处。
“小师父,请随我来。”
王夫人亲自带了苏金蔓往后堂去,旁边就有一个单独的茶室,很私密的那种。
她稳稳坐定后,伸出白皙的手臂放在了中间的茶几上,苏金蔓在她的手腕下垫上了脉枕,然后才拈起手指,屏心静气的开始替王夫人把脉。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苏金蔓松开手指,王夫人也收回了手臂,一旁的姜妈妈帮着整理王夫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