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真和一个人做起来,又有谁能真的坦然。
就连顾晋诚也不能幸免。
顾文越虽然看不到他,可听得到他的呼吸紊乱了。
是为他痴迷么
不合时宜的,他竟然生有几分得意,为自己诱惑了一个原本克制冷静的男人。
这是一场漫长的游戏,极端快乐,又极端失去理智。
纤细的手指按在顾晋诚短发中,来回的摩擦刺得掌心肉发麻,另一只手扣着细绒的椅子扶手,垂落的小腿绷得笔直,没有一刻放松。
在云端的刹那,顾文越眼前的领带忽的被狠狠往下拽开,温柔昏黄光线入目的同时,他却直直地看到了光洁明亮的镜子。
以及,镜子里的他,和他。
衣帽间有高背椅子,有镜子。
可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椅子就在镜子的面前,更不敢想象,刚才所有的一切,被这面沉默的镜子一一如实记录。
被掀开揉乱的纯白衬衣,悬在扶手上的修长的腿,亲密至极的姿态,以及脸颊泛红的自己,迷蒙混乱的眼神
羞耻心史无前例如烟花炸开,顾文越在顾晋诚富有技巧的折磨中,倾泻。
宛若在抛物线的至高点,结束的瞬间是迷乱而恍惚,甚至身不由己地失去重心,重重跌落。
顾晋诚用衣物温柔地擦拭,抱住欢愉到失神的人,在他耳鬓亲了亲。
顾文越拖着哭腔,声音沙哑中透着哽咽“你没怎么在镜子前”
又气又急又羞。
恨不能闭上眼,从此做个心盲眼瞎之人。
再将记忆全部删去。
顾晋诚抱着哄他“是刚好,不是故意的。”
连绵的亲吻和缠绵,打横把害羞到生闷气的人抱起来去卧室。
顾文越闷闷地想,他明天还怎么对着那面镜子穿衣服“罚你穿两天卫衣,下次去开月度大会也穿。”
致远集团年底有很多大会,顾文越总能听顾晋诚和老父亲聊起。
“嗯。穿,连着穿一周。”顾晋诚满心欢喜地揉他抱他,放上床后,正要亲他,却被他用脚掌踩着胸口推开。
“去漱口”顾文越嘟囔,拽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体上。
露在外面的纤细柔白的脚掌迅速一缩,藏得严严实实。
顾晋诚揉他的头发“嗯,等我。”
顾文越蜷缩着,心道,顾晋诚惯会欺负人。
不过他自己也不好,一直不敢摘领带,要是早点摘了就不至于
被子往上拽到头顶,他决定装死。
明天睡一觉就会失忆。
然而,刷过牙的顾晋诚上了床,从身后搂他,在他耳边以低沉的嗓音说了三两句。
顾文越用脚掌往他膝盖上轻轻踹“别胡说我才没有喜欢。”
顾晋诚双臂圈紧他,眼底都是笑意。
顾文越推他“走开,我还要刷牙。”
他都忘了。
顾晋诚索性把人抱起来“好了,别想着了,以后不会。”
顾文越想,你倒是不会重复玩花样,次次都能折腾点新的,自然是“以后不会”。
他想起刚才的赌注,轻哼,“明天你要穿卫衣,然后还要还不能亲我,一天都不能。”
顾晋诚听到这里,抱着他的动作用了几分力“那快刷牙。今晚再让我好好亲亲。”
顾文越“”
偏不
他就要慢着来。
进洗手间,顾文越对上镜子,偏偏这儿灯光亮堂,他无处可躲。
他的视线对上镜子里的顾晋诚,仿佛被看穿心事,面红耳赤地转身推他“你出去出去我,我要刷牙”
顾晋诚道“我在门口等你。”
手指指尖从他下巴处揉过,鼻尖凑到他面前蹭了蹭,“别让我等太久。明天不能亲你了。”
也就是这样一句低低的话,顾文越竟难以遏制地有些心软。
诡计多端的顾晋诚
顾文越“冷漠”地推啊出去“哼”
顾晋诚笑了,帮他拉上门。
顾文越磨磨唧唧地刷牙,洗脸,甚至双手撑在洗手台前,面对镜子就会浮现刚才的画面。
那是他和顾晋诚么
简直不敢想象。
但终究,结束后,不是两看相厌,是还想拥抱他,是隐约还会期待下一次。
尽头不是虚无,而是欢愉。
“笃,笃笃。”
“文越”
顾晋诚抬手敲门,门骤然打开,是一张透着水汽的净白的脸孔,带点青葱的少年气,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挑起勾人的弧度。
顾文越嘟囔“我的睡袍呢。”
顾晋诚垂眸凝视几秒钟,弯腰把人扛在肩头,笑得畅快“不准穿”
顾文越在他肩头,晃了晃秀白的脚“哼”
不得不说,不经常笑的严肃顾晋诚,笑起来还真是有些成熟而特别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