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居民楼里响起的猛烈撞击声,震醒了一位又一位住客。
他们惊魂未定,甚至不用太仔细感受,就能知道这莫名的惊悚声是来自五楼的某一户。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宜图就站在距离防盗门的三米之外。
撞击声很凶很猛,但撞门的那东西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不会说话一般。
宜图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阚星渊,还是老样子,黑桃kg式的面无表情。
宜图“”
他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还未出口,一声撼动墙壁的巨响,509室的防盗门一角,硬生生的被外面那东西砸出来一个破洞。
宜图心脏微颤,手心里出了冷汗,倒不是有多害怕,更多的是对未知无法把握的紧张感。
阚星渊的右手从妻子的肩上落下,动作自然的拉住了宜图的手腕,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刚想要松手,大掌里就塞进来一只微微湿润的爪子,抓着他的手指倒是挺牢。
男人呼吸一顿,理智告诉他应该立马甩开,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早就下意识的将那人的手握住,被蹭了一手的汗,还不觉得有什么恶心感。
男人身体一僵,草,他不会是中邪了吧
宜图并没有注意自家配偶的那些小细节,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破了一个洞的防盗门上。
破掉的洞只有成年男人的一个拳头大,但这足以使外面的东西看清室内的情况。
于是宜图便看见,破洞外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凑了进来,兴奋又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客厅里的两人。
“怎么会是只兔子玩偶”宜图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尽管那只眼睛有些可怖,但暴露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这只眼睛,还有那东西一部分的脸。
粉色的绒毛,一闪而过的三瓣嘴形状的塑料扣,这是一只被放大体型,又赋予恐怖力量的兔子玩偶。
那家伙又凑在破洞上看了一眼,好似里面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略显失落的离开了。
居民楼里再度恢复了寂静,兔子玩偶离开了好一会儿,宜图还没回过神。
直到阚星渊率先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宜图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他。
“明天我找人换扇门,先回去睡觉吧。”
不知为何,男人觉得自己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先松手的缘故吧,这不应该啊。
宜图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看上去情绪不高,转身朝室内走去。
留下有点茫然的男人站在原地,不是吧,这就生气了
宜图上床睡回了自己的位置,两人又恢复了之前一人一条被子的规矩。
阚星渊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妻子,想说什么,又觉得不符合现在的身份。
最终他还是沉默的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古里古怪的妻子。
明明上一秒两人还牵着手,下一秒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好冷,和女人变脸翻书一样快。
想到这,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管他呢,又不是他真正的老婆。
他会哄人么那当然是不可能。
然而宜图第二天早上醒来,很懵的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男人的怀里。
他侧躺着的睡姿,阚星渊高大的身躯却从后面将他搂了个严实。
男人的下巴就抵在宜图白皙的肩窝上,以至于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
阚星渊的左手并没有老实的搭在他的腰上,而是
被人推上去的睡衣皱在了一起,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暴露在外,包括宜图的一小截腰身。
他有点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才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传来的又烫又麻的触感。
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宜图脸都青了。
这狗东西不会摸了一晚上吧不然那里不会又麻又疼的。
他连忙把阚星渊的手拿开,男人却相当不满,下意识两只手都伸过来,又将人往怀里塞了塞。
宜图麻了jg
他没动,不一会儿阚星渊的意识回拢了,彻底醒了过来。
宜图身上的脚啊手啊,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一样,唰的一下子归位了。
宜图心里冷笑一声,偏过头去和脑袋还不是很清晰的男人对视。
结果谁知道,男人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还挺淡定,随后目光就落在了宜图尚未整理睡衣,袒露一片肌肤的腰腹上。
宜图你礼貌么
宜图没忍住,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下腹一紧,原本就高涨的火气被瞪的瞬间,演变的更加热烈。
阚星渊的呼吸有些重,故作淡定的伸手去替妻子整理好睡衣,声音暗哑道
“我去洗漱。”
他说完便连忙爬起来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间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宜图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