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什么事,下班的都早。”宜图微微皱眉,回答的语气也不冷不淡。
楼道窄,他微微侧开身子,好让苏若云赶紧走过去。
见他这幅态度,女人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一声。
她一手提着垃圾,一手扶着宜图的肩膀,几乎面贴面的走了过去。
苏若云的胸很大很白,故意去蹭宜图的胸膛,触感足够令他汗毛战栗。
好在宜图忍住了,没有动手推开,否则人物的崩坏程度肯定要上50。
钟情并不是第一次被苏若云占便宜了,尽管他不喜欢,但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
宜图觉得这人物挺矛盾的,一方面钟情为人清高自傲,谁也瞧不上,但另一方面他的教养却又很好。
比如身为酒吧坐台小姐的苏若云,他看不起苏若云,仅仅是因为这人行为举止放荡不堪,倒不是对职业有多大的歧视。
所以钟情和她说话都是敷衍冷淡的态度,能避就避。
苏若云下楼了,宜图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好像和钟情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次进入游戏牌场的,一共九名玩家,人数并不算少了。
如果苏若云也是玩家,那宜图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的,最起码她演得很像。
这样特殊类型的牌场,一旦他们重度崩坏人物,就会直接被游戏淘汰,取而代之的就是真正的数据人物。
宜图没玩过这种类型的牌场,事实上没有记忆的他,几乎可以说什么都算第一次了。
他不敢冒险以身试规则,要知道一点点不妥当的肢体表现,都能提升20的崩坏程度。
更何况再去说一些不符合人物认知的话,恐怕会直接被淘汰。
宜图很快就站在了自家防盗门前,按照记忆他打开了家门。
八十几平的房子不算大,但客厅摆了不少阚星渊给钟情买的建筑模型。
它们漂亮华丽,也足够占地方,尤其是它们的主人还是两个长身男人。
宜图换好鞋子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之后,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这才感到几分难受的无所适从。
这样的角色扮演牌场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即是其中的主角,又是分裂开来的另一个灵魂。
如果扮演的时间太长,会不会有玩家彻底忘记了真正的自己,就此迷失在这里
宜图不知道答案,也害怕知道答案。
钟情的丈夫阚星渊是个外科医生,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和值不完的夜班,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所以他已经习惯了空荡荡的房间,习惯了独自一人睡去。
但宜图并不觉得钟情真的习惯了一个人,否则又怎么解释情人沈昕的存在。
他刚想到这人,手机突然接连响了好几声,八成是沈昕忙完回复他的消息了。
宜图没急着去看,事实上他还在努力的适应角色,并没有多少代入感。
他瞄了一眼崩坏程度,并没有怎么变化,胆子便放大了一点。
宜图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打算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晚饭。
如果能除去另类插入的记忆和人生,他觉得这是一个再温和不过的游戏了。
钟情不怎么会做饭,只会最简单的那三样,辣椒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以及黄瓜炒鸡蛋。
所以作为丈夫的阚星渊承包了他的三餐,而阚星渊不在的时候,沈昕则会替代他的位置。
冰箱里的食材其实很丰富,全部都是阚星渊买回来的,钟情几乎不下厨房。
宜图站在冰箱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挑了两个西红柿和两个小鸡蛋。
他会做其他的菜,系统在这点上并没有屏蔽记忆的必要,但钟情不会。
为了保险起见,宜图还是做了老三样中的一样。
他倒不是怕角色崩坏程度的提高,仅仅是以防万一。
而事实上宜图的警惕心是明智的,菜刚抄好没一会儿,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宜图愣了一下,阚星渊居然和他一样提前下班了
他连忙端着菜出了厨房,朝门关看去。
男人正在换鞋,高大的身躯顿时显得玄关很是窄小。
“你今天回来挺早啊。”宜图出声道,语气还是很平淡。
“手术都做完了”
阚星渊转过身,那是一张十分俊美的脸,线条冷硬,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开启道
“手术室消毒,今日不值班。”
“没看到消息么”
宜图愣了一下,回道“没怎么注意。”
他将菜放下,擦过手去拿手机。
也不知道沈昕到底发了几条消息,导致他的手机到现在都亮着屏,而手机又放在离男人很近的沙发上。
宜图做贼心虚,赶在阚星渊放包之前,将手机拿走了。
“就烧了这一个”阚星渊看着桌子上寡淡的西红柿炒蛋,自动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