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府中赛马场,他忽然想自己的背影就像是一只抖败了的犬,可除了灰溜溜夹着尾巴走还能干嘛呢
去接个任务吧任务金怎么处理一部分寄给伏黑轮子,真不知道惠被养得如何,他那样的性格,哪怕是住在丛林中都能茁壮成长吧。
剩下的把先前在银座的铁板烧赊账给还了,还有深夜食堂的酒水钱,剩下的好好来赌一把,这回一定能赢。
他是发自内心认为自己能回本的。
至于任务,接什么任务都可以,去问问孔时雨吧哪项赏金高就去哪项,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做任务活动筋骨了。
坂口安吾的声音是这时炸响的,他忽然对着禅院甚尔的背影道“甚尔桑”
禅院甚尔止步了。
其实安吾不是这么没有界限感的人,他不喜欢叫人名字,五条悟才会那么干,可禅院家的人,若没有高度的家族荣誉感,是不会愿意自己被叫禅院的。
这位甚尔君甚至被禅院家流放了,又怎么会喜欢本家赋予的姓氏呢
甚尔在想什么坂口安吾不得而知,可他明白,当自己喊了禅院甚尔名字时,那人听见了,并且缓慢地回头了,他似乎有些警惕,可这种警惕又是漫不经心的,像是一只健硕的黑豹趴在树杈丫上懒洋洋地抬头。
安吾看清楚他的脸想他跟惠真像。
准确说来是伏黑惠像他。
甚尔问“有什么事”他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安吾先没说话,他只是定定地看伏黑甚尔,他像在打量、评估他的力量,久之才道“听孔时雨先生说甚尔你总是来这赌马,便想着来看看,不想却直接见到你,实在叫人欣喜。”
甚尔嗤笑一声,他说“你可没有一点惊喜的样子。”
是的,坂口安吾表情纹丝未动。
安吾道“不,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寒暄就到此为止,他继续道,“此番前来是希望甚尔桑能帮我们结束一点麻烦。”
甚尔当时就明白过来了,不就是暗杀任务吗他最常接到的那一类。
他懒洋洋道“什么嘛,原来是老板。”
他甚至连表情都变了,从刚才的冷漠不屑一顾到面带微笑,那笑容甚至有些谄媚了,只听见甚尔问“有什么任务吗,老板,怎么不去找孔时雨先商量”
安吾道“我们已经见过孔时雨先生,他向我引荐了你。”
接着又说“这次任务需要保密完成,能做到吗,甚尔桑,不让任何人发现。”
甚尔一听这话就想说果然又是这样,找人承担脏活累活,总监会的人日日如此,跟禅院家比起来不知道谁更像垃圾堆。
可正因如此,他才会有活,不是吗
想到这他又豁然开朗起来,并且又用小白脸专用语调道“谢谢老板。”
坂口安吾听见他说话时嘴角差点就抽动了。
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随即走近他正准备交代任务,却听见甚尔道“既然都要做任务了,先去吃点好的,否则等晚上就没力气了。”说着还腆着脸道“铁板烧怎么样我真喜欢银座的铁板烧。”在说这话的时间他还一动不动盯着你,就像大型犬科生物。
这时候又不像是精壮的黑豹了,他像一条大狗,可能是黑背,多数人看是凶的,可换做爱狗人士,准会觉得他可爱极了。
这攻击对安吾没什么效果,首先他自己对禅院甚尔没什么妄念,其次,对他来说有效攻击只有惠酱他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在说些什么。
甚尔的眼睑不够下至,而且他太高大了,会给人压迫感。
即便如此,坂口安吾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这可不是为了干什么哦,入职都是这么多的。
他们去的是银座的数寄屋桥次郎,这家店生意颇为红火,保密性也强,政客们若不去料亭,则会来此用餐。
禅院甚尔也是这里的常客,他甚至跟店长、跟厨师混得很熟,于是才能赊账,当他再次踏入数寄屋桥次郎的大门时,哪怕是侍者都笑了,跟禅院甚尔说“欢迎回来,甚尔先生。”
他们不叫他伏黑先生或者禅院先生,因为甚尔前后来几次,总是在纠正侍者的话,一会儿说“我现在不姓禅院,叫我伏黑”,一会儿有女人帮他抢答道“叫吉永先生”等等。
因为姓氏换得太频繁,干脆就都叫甚尔先生了,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甚尔还挺高兴的,跟侍者说“我来了”,看他这举动,安吾更加侧目。
这家伙,吃大户得好明显
等进屋后他们理所当然被分至中间主座,能一边用餐一边看表演,今日的主厨恰好认识他,就说“已经好久不见了,甚尔。”
后者说“这不是来了吗”又挥挥手道,“还是之前的那一套。”
主厨哦了一声,拿肉的空档多看了安吾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安吾“。”
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饱含情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