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一开始还有些惴惴,但后来她也放开了。
堂堂修真门派弟子,自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人生在世,何惧挑战也
元菱津津有味地看着陈列室里的摆件。
她指着一个大约二十厘米长的白色牙型匕首“这是什么动物的牙”还怪好看的。
“是狼人的牙做成的刀,很锋利。”
“狼人”
元菱脑中浮现出过去修真界里狼妖的模样狼的脑袋、人的身体。奇丑无比不说还贼难杀。
维尔斯看着那把狼牙匕首,“牙刀是狼人部落的商品,他们每隔十年会换一次牙,丢了也没有用,因此做成特产和我们交易铁器。”
“狼人只捕猎兽肉,不事农耕,因此近些年夜魔领地扩大对他们来说是很严峻的打击。”
毕竟夜魔所过的地方,河水被污染而无法饮用和灌溉,繁衍树枯死,母亲河断流,草地焦黑被毒害,人民的精神遭到打击,死的死伤的伤。
加布利尔精灵部族不是唯一在和夜魔抗争的部族,但他们守卫着这附近最大的一条母亲河支流,如果河水被污染,整个魔兽森林的细小支流都会无法灌溉。
所有族群都会灭族。
气氛诡异的沉重,元菱没有见过夜魔,不知道这是多恐怖的一种东西,但她降过妖伏过魔,凶残的厉鬼也杀过,料想应该差不多。
元菱心中不断猜测着,也在衡量自己的术法、法宝有没有适合对敌的。
这时丹尼尔急匆匆跑进来“王子,王子安福卡他们的伤势忽然恶化了,血怎么也止不住,已经快不行了”
维尔斯皱眉“怎么会这样几天前不是都好转了吗”
“抱歉小姐,我必须马上去”
元菱打断他“带我去看看。”
维尔斯一愣,随即马上点头“好。”
一行人匆匆赶到伤员们的疗养站,这里是一排临时建造的木屋,掀开门口的白色麻布,墙边的草床上并排躺着十几个人。
他们应该全都是精灵战士,之前还十分健壮的男人此刻无一例外体型瘦削、面色苍白、嘴唇乌黑,像被吸尽了灵气的人干。
元菱蹲下身迅速检查了一下安福卡的伤口,一道大面积腐蚀伤,在肚腹处。边缘被别人用利器割掉烂肉紧急处理过了,但现在伤口没有愈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隐约能见内脏。
一旁照顾伤员的精灵手足无措“王子,我们用流水给他们冲洗伤口,但不管敷上什么草药,渗出来的血都会慢慢变黑。”
“昨天安福卡还有力气说话,今天他们已经完全昏迷了。而且越用药,伤口烂得更快。”精灵声音颤抖,恐惧在他们心里扎根。
有人小声喃喃“这是夜魔,是夜魔带来的死亡。”
“夜魔所到之处,没有活口。”
“我们应该怎么办”
绝望,让这些精灵战士的家人痛苦不已,有年龄小的甚至呜呜的哭起来。
伤员们骨瘦如柴,因为长期失血,身下的草席都已经被浸透,除了还在缓缓呼吸之外看起来就像具尸体。
维尔斯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他还想要再试试,忽听身边人说。
“这是诅咒。”
所有人一怔,转头望向她。
元菱面色平静,看到她,旁人忽然就感觉自己也镇定了下来。
“修炼之余,我曾在宗门藏经阁里看过类似的记载。诅咒是邪修的一种手段,可以吸引邪气侵扰人体,打比方来说寻常药物只能治好皮肉,邪气吸收的却是灵力和元神,二者不在一个维度上。”
修真者的元神比普通人强大许多,遇上诅咒尚且需要丹药和阵法修复,更别提什么也不懂的百姓了。
所有人都望着元菱,用一种难以忽视的期盼眼神,仿佛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维尔斯“小姐,有办法拯救吗”
元菱有条不紊地清点了下自己储物袋内的物品,“未尝没有办法。”
“你们部族内可有灵物,包括但不限于灵树的枝条根须、灵石,或被祖辈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物品。”
丹尼尔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一现,“我们的繁衍树已经五百年树龄了,算吗”
元菱点头“算。”
“小姐等一等,我马上去取树枝”
元菱又指挥着众人“你们把屋内的污血、垃圾打扫干净,开窗通风,人员不要聚集在里面,将伤患全部抬到屋子中间,盖好被子取暖。”
所有人立刻动了起来,分工明确开始干活。他们下意识就听从了她的吩咐,没有一丝犹豫,力求争分夺秒。
维尔斯将安福卡抱到屋子中央重新铺的草床上,这名年轻的精灵战士才十八岁,平时很爱笑,他们几乎一起长大,安福卡的父亲就在门外焦急地看着。
维尔斯很担忧这位兄弟,但他还是很快退出了房间。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站在几米范围外,看着那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