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泰国曼谷为华人富豪打工,做家人或者女佣是抢着干的一份工作,当地人都很珍惜。
书房内,冯国权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妻子冯巍氏正在和石志坚一起审查那些账目报表。
“这份账目很明显是作假的,上面讲七月份从美国进口一批阿莫西林药物,可是我查遍接下来的出货记录,根本就没有这批药物”冯巍氏从书桌上摊成凌乱一片的账目里,找出一份十分可疑账目对石志坚说道。
石志坚脸上没有任何倦色,而是微笑着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夫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份账目应该是那位钱理事的他除了入股我们利氏船行外,本家还是做药品生意,从外面进口药物偷运到泰国,然后利用利氏船行的信誉来避税,对于他这种人来讲,也算常规操作”
“既然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当做证据来指证他偷税漏税在泰国的刑法是怎样来着”冯巍氏从书桌前起身,朝着书架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本法典,打开找到相应条例,嘴里喃喃的念动着“利用职权或其它方式做掩护,偷窃国家税务找到了”
她抱着法典快步走回书桌,用钢笔把所需要的条例划出来给石志坚看,“如果揭发成功,最起码关他三年”
石志坚安静的等她把所有事情做完,这才伸手指着法典道“法律是人制定的,而制定法律的人又是有钱人夫人觉得那钱理事差钱吗”
“呃,什么意思”
石志坚没有回答,冯国权笑着接口道“阿坚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亲自揭发他,最终也只是让他破财消灾不管世界哪个国家法律都是为有权有势有钱人服务的穷人,才是被禁锢的羔羊”
冯巍氏当即明白过来,却又不满道“那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怎么会呢人不管是谁,做错事总要认罚的”石志坚道,“现在就看他认错态度是否诚恳了”
冯国权和冯巍氏一起看着石志坚,表情不解。
石志坚端起咖啡饮了一口,补充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位钱理事也应该来了”
冯国权勐地想起石志坚今天早上开会时最后撂下的那句话,让众人选边站队
“阿坚,你的意思是”
这时,女佣“冬冬冬”敲门进来“老爷,外面一位姓钱的先生找”
钱理事用手帕不断擦拭额头汗水,仿佛今晚天气很热似的。
他内心忐忑地在客厅等候着,须臾听到脚步声响起。
“哦,原来是钱理事到来,当真是稀客呀”冯国权一出现就显得十分热情。
钱理事忙示意跟班把带来的礼品奉上,嘴上说道“不好意思呀,冯主管,我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登门拜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冯国权一看,却是上好的高丽参,当即笑着让佣人接下,嘴里道“你这区区薄礼也太贵重了这边请”
当即引导钱理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又让佣人端了咖啡上来。
钱理事明显心里有事,匆匆饮了几口咖啡,又与冯国权闲聊了几句,就按耐不住道“冯主管,你我都是敞亮人,其实今晚冒昧拜访也没有其它意思,对于今天在会议室您与黄总之间发生争执,我觉得没必要闹得太大,大家关起门都是自家人,对不对”
冯国权微微一笑“怎么,黄总让你过来做和事老”
“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情搞大,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
“钱理事,讲真,我觉得你好伟大来着”
“呃,几个意思”
“都这时候了,您自己都应顾不暇还有心思来帮别人讲话”冯国权说着话,从怀里掏出那份偷税报表递给钱理事道,“我讲过的,做人不要太过分,就算你再小心,也会湿脚”
钱理事忙接过那份报表仔细去看,立马脸色大变,抬头尴尬道“这误会,纯属误会”
“当然,我相信是误会那么就看钱理事你怎么澄清这份误会咯”冯国权悠然自得地端起咖啡饮了一口道。
钱理事咬咬牙“其实我今晚来好有诚意的我觉得黄总做的实在过分,除此之外在下对冯主管你又仰慕已久,所以想要来交个朋友,却不知冯主管你怎么想”
“交朋友我好钟意交朋友的”冯国权哈哈大笑,然后指了指那份报表道“既然你我都是朋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资料就当做是一份大礼送予你,不知可否”
钱理事大喜,忙把那份报表揣入怀里,端起咖啡朝冯国权道“冯主管果然痛快人,你这个朋友我教定了”
等到钱理事这个墙头草走了以后,石志坚这才从面面出来,一屁股坐到钱理事刚才坐过地方。
冯国权朝石志坚竖起大拇指“阿坚,你当真是在世诸葛亮,料事如神”
石志坚摆摆手道“人性而已接下来权哥你只需要稍稍透露一点钱理事被你收拢之事,那些还在观望墙头草自然会蜂拥而至”
冯国权点点头,“还是你算计的对,人性当真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