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收保护费的丧彪把手中扑救狠狠爆在面摊老板脑袋上,然后又一脚把他踹飞
“蒲你阿母你知不知我很惨的,在这样的鬼天气要跑来收数你要是乖乖听话,早点缴纳,我也不用带着弟兄冒雨前来”丧彪两道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眼睛恶狠狠盯着趴在地上满头鲜血的面摊老板。
外面打着雷,下着暴雨, 面食摊支着塑料棚,外面大雨滂沱
丧彪此刻满肚子火气,这片地方是他们社团管理的,其它做生意的都很老实,按时缴纳保护费,只有这个新移民过来的扑街不但拖延,还一个劲儿不交
丧彪老大催促了好几次,都没收到钱, 这次下着大雨让丧彪无论如何也要把钱收到要不然就给他厉害瞧瞧
丧彪畏惧自家老大,于是就带了两名小弟,冒着大雨深夜跑来砸摊子
“彪哥,不是我不肯交是我真的冇钱呀你也看到,我摊子新开不久,还有这鬼天气,连个生意都冇,又哪里有钱”面摊老板顾不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向丧彪求饶道。
“冇钱”丧彪搓着下巴,瞟了一眼面摊老板还算有点姿色的老婆。
女人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她跟着丈夫“移民”来到香港,原指望能够开启新生活,在这个满地黄金的地方找到幸福,却没想到这么黑暗。
“冇钱,拿人来抵咯”丧彪不怀好意地笑道,“我看你老婆身材还蛮好的, 准备带她去砵兰街发财, 让她去舞厅上班, 怎么样,得不得”
“不要啊,彪哥她不做那种事情的求求你了”面摊老板抓着丧彪大腿,苦苦哀求。
“滚开”丧彪一脚把面摊老板踢开,吩咐手来,“来人啊,把他老婆带过来,让我检查一下货色”
“好的,老大”两个马仔嬉皮笑脸,搓着手对女人说“你有福咯,我们彪哥很少主动帮人检查身体”
就在这时,面摊大棚的门帘被人掀开,探进一個披着雨衣脑袋,朝面食摊里面张望。
外面大雨漂了进来,夹杂冷风吹得塑料棚哗哗作响。
“对不起同志,请问能不能做三碗面”雨衣男慢吞吞说。
“扑街仔,没看到我们在这里办事儿还想食面咩食屎啦”丧彪怒道。
雨衣男掏掏耳朵,似乎没听懂这粤语是什么意思,随即径直从外面走进来。
外面跟着, 又进来两人。
三个人穿着一样的雨衣,在这深夜面食摊显得格外惹眼。
其中一名身材削瘦男子像是三人老大, 他是最后进来, 进来以后一双眼不经意地看了丧彪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让丧彪从头顶冰冷到脚,感觉被一头野兽盯上,说不出的不舒服
丧彪能够在江湖上混这么久还没挂掉,除了仗着自家社团狐假虎威之外,看人很准也是一门技术。
此刻丧彪就看出来,这三人不好惹,尤其那个削瘦男子,就跟豺狼一样
“我们兄弟三人肚子饿,只想吃碗面,这位朋友,你很介意吗”削瘦男子冷道。
丧彪嗅到了危险气息,咽口唾沫壮胆道“这是我们和合图歪嘴皇帝地盘,识趣地快点走开”
“龙哥,他讲什么呀香港还有皇帝这个皇帝怎么还是歪嘴的”一名雨衣男问削瘦男子。
另外一个雨衣男说“阿豹,你这就没文化了香港是资本主义社会,这里乱的狠搞不好这个皇帝是什么山大王,和那些英国佬一起坑害老百姓”
“对虎哥你说的对报纸上都写了,这里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腐朽地区人民群众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丧彪见三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凑一起胡说八道,怒了,刚要耍点狠的,却见那削瘦男子猛地雨衣一撩,丧彪就发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顶着
冰冷
疼痛
那是一枚军刺
瞬间,整个面食摊鸦雀无声,只有外面暴风骤雨在疾吼。
“我话不讲两遍,我和两个兄弟只想食面”
丧彪都快吓尿,恐惧地看了一眼顶在喉咙处的军刺,再无刚才嚣张模样“好,你们随便吃我,我们走”
第一时间,丧彪带着两名小弟落荒而逃。
削瘦男子收回军刺,转身对面摊老板说“同志,麻烦来三碗阳春面每碗多加一颗蛋”
黄氏三兄弟,阿龙,阿虎和阿豹坐在面食摊内,手中搓着筷子等着阳春面端上。
阿虎和阿豹两人闲不住,凑一块儿嘀咕
“在香港丢了东西,不能说丢,说丢就要挨揍,要说母唔见着。”
“母见着爹见着了行不行”
“称呼人要叫代楼大佬,或捞油老友可千万不能叫落腰,落腰是屁股。”
“在香港喝茶叫饮茶,吃饭叫塞饭。”
“干嘛塞呢,慢慢吃不好吗”
“慢慢吃就叫做慢慢塞食饭。”
龙哥沉默寡言,从不多说话,此刻听着两个兄弟在这里唠嗑,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开口提醒